拿着棉布,把他从上到下都搓了一遍,洗到小丁丁的时候,小冬瓜差点哭出来了,因为他还在纠结豆芽的事儿。 一洗完澡,小冬瓜就光溜溜地、闹着要到床上去,拉了被子把自己包严严的。 “把寝衣穿上再睡。”孟茯苓拿了寝衣过去帮小冬瓜穿上。 京里的权贵都是睡床、不睡炕,将军府也一样。 孟茯苓起初还担心小冬瓜会不习惯,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比起炕来,他更喜欢睡床。 几天下来,她还发现小冬瓜很习惯京中的一切,给她的感觉,不像是第一次到京都城。 总之,除了刚进城那会他略显沉闷,之后,他比在岐山县时还要脱跳、更为机灵聪明,都有些不像只有三岁的孩子了。 可他是她所生。除了进京后的变化,从未有过异样,也许是地界不同、接触的人也不同的原因吧? 待孟茯苓走出寝室后,小冬瓜抬头,眼神已不复天真,嘀咕了一句小孩子真不好当,才闭眼睡觉。 ****** 转眼已到了初赛这一天,比赛地点选在皇宫后面的空地上,那占地极广,莫说容一百二十个参赛人员,就是上千人都搓搓有余。 孟茯苓与其他参赛人员一样,早早就到场了,没多久,场外便围满围观的百姓,有官兵围挡着,令百姓们不敢跨界一步。 她打量了一番,见前头靠着墙的地方搭建了一个高台,高台上坐了几位身穿官服的官员和御膳房总管、御厨等。 据说初赛的主考官是礼部尚书,应该就是坐在中间、那个容长脸、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 高台底下的空地上摆了十二张桌子,每排十张,正好是一百二十张。 砧板、刀具一应俱全,每隔三张桌子,都站一个拿着笔的人,应该是专门登记的。 跟现代的厨艺大赛流程很相似,不管什么赛事只要是考厨艺,初赛第一轮考的一定会是基本功,也就是刀工。 想要练就一手好刀工,除了天赋之外,就是一个字——练。 孟茯苓在现代的父亲是大厨,家里开了饭馆,她自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在厨房里打转,她的刀工虽不算出类拔萃,但也不差。 当她看到走到高台上的尚启昊时,心下一沉,他居然来了,可不要使什么阴招。 转念一想,这只不过是初赛,就算他要算计她,也不会这么快,应该在后头。 可她走到被分配的最后一排、倒数第二张桌子时,心火蹭蹭直冒,她知道位置是按登记顺序来安排的。 她刚抵京的第二天,陆管家就亲自到报名处帮她报备资料,怎么算,都不可能安排到这么后面,她就不信里面没有尚启昊的手笔。 孟茯苓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可不能还没开始,就气得乱了心神。 初赛第一轮的刀功,比的是切得是萝卜丝,第二轮是比整鸡脱骨。 高台上专门设案燃香,以半炷香为限,裁判一声令下,参赛人员都拿起萝卜飞切着。 虽说参赛的厨子不少,可有真本事的却不多,不少是想碰运气滥竽充数的,也有名副其实的,例如孟茯苓旁边那个汉子。 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手底下的活儿,却不差,那把厨刀在他手里使的游刃有余。切出的丝儿异常均匀,跟旁边几个凑数的一比,高下立现。 旁边那位负责登记的人都走了过来,赞了一句:“好刀工!” 再看到孟茯苓切出的萝卜丝时,眼睛一亮,不过却没开口,直等到她切完,才把萝卜丝拿到眼前细看,嘴里啧啧了好几声,“真是细,和发丝差不了多少。” 孟茯苓勾唇浅笑,也没说什么。后面却响起不和谐的声音,“看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比完,能不能走出这里,还两说。” 不用回头,孟茯苓也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自然是祁玉。 这臭丫头真是阴魂不散,还专门跑到她后面来。 “喂!跟你说话呢,你耳聋了?”祁玉见孟茯苓没回头的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