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百般不愿,但是龙头有命,小冷也不敢不从,在这里,龙头的话就是军令! “要是你医不好龙头,我一定杀了你!”小冷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转身取了一块白毛巾替方鸿擦汗。 可能是因为以前没做过这伺候人的活,小冷做起来有些笨手笨脚,好几次都将汗水揉进方鸿的眼睛里。 单手把毛巾夺了过来,方鸿冷声道:“不用了!”自己随意在面额上抹了一把,将毛巾甩在一边。 小冷都快气炸了! 从小到大,自己几时做过这种事! 连眼前父亲一样的龙头她都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自己委身替他擦汗这小子竟然还这么不知好歹! 她生冷的性子一下就爆了,下意识的又要举刀,不过在侧的老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直接给她生怼了回去,小冷敢怒不敢言,只是站在那一个人生闷气。 别人看不见,老人看的分明,方鸿的双眼都红了,那是被冷丫头用汗水给刺激的。 老人心中微微叹息:这丫头哪有一点闺女的模样,都怪我从小把她们当男人训了。 方鸿这时候哪有功夫搭理身后的女孩生不生气,气运周身,手中轻拈的银针隐泛赤色。 老人看在眼里,目光微灼:“难道这就是玄针烧山火?” 这一次,方鸿同样的取穴,从下到上,紧提慢按,银针如雨打浮萍般起起落落,次第而上在老人的双腿施针。 又是百余针,这一次方鸿没有上至冲门,而是足三里打止,七八分钟的功夫,整个人都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被汗水浸透。 “还是没有感觉么?”提针,方鸿唇色微白,有些希冀的看向老人。 看着浑身湿透一脸疲态的方鸿,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但终归还是摇头。 “你到底行不行!?”旁边的小冷按捺不住,手中军刺再次高举。 “不得无礼!”老人当即呵斥道。 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这年轻人尽心尽力,老人又不是草木都看在眼里。 不过没有效果就是没有效果。 “孩子,我知道你尽力了!”他详蔼的看着方鸿,说道:“尽人事听天命,我这把老骨头本就风烛残年,你无需自责,或许这就是命。” “龙头!”小冷负气的喊了一句,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方鸿在尽力医治,可她就是忍不住想怼他,想说他没本事,有点类似小孩子赌气的味道。 方鸿低着头查看老人毫无反应的双腿,半天没有说话。当他再一次抬头,似乎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他看着老人说道:“您说的没错,尽人事听天命,那就再试试吧~” 看着方鸿那执拗不服输的脸,老人脸色微变,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方鸿已经再次提针。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右手提针而换成了左手。 食拇二指提针,内气转运,再一次自丹田上涌,通五脏溢银针。 不同于前两次的白烟赤色,这一次被方鸿握着的银针看似毫无变化。 但方鸿自己却是面颊通红,双颊两侧太阳穴的位置微微隆起,提针左手行动起来也十分缓慢。仿佛细弱微小的银针此时已重若千钧! 方鸿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再度取穴足三里,紧提慢按一针扎下! 玄针三手--奈何桥! 顾名思义,桥头为魂,过桥为生,生死之数一针间一桥间,银针未必有着这么神奇,但这名称却极为形象! 扎针瞬间,方鸿双颊汗水如断线的珠帘般簌簌而下,赤红的面色迅速转白,很快如同纸色,这是气息迅速萎靡的征象,足见此针的艰难凶险,看得旁人一阵心惊! “有感觉么?”指尖银针慢按,方鸿一脸希冀的望着老人,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玄针三手奈何桥,以他洗髓四境易脉的实力,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使出来的,而且以气运针本就是一件极为损耗心神的活计,方鸿已经在没有气力使出下一针。 如果这次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了! 可惜的是,老人脸上古井不波,并没有任何喜色,而且他眼中的不忍之色也间接告诉了方鸿答案! 没用! “哎~”老人叹了口气,不为自己,只为方鸿的这番尽心,他摇了摇头,张嘴刚要说些宽慰方鸿的话,就在这时,情况突变! 老人话未出口,浑浊的双眼却是猛的一缩,紧接着他突然皱眉脸部肌肉也开始颤抖,一把握住方鸿的肩膀,脱口而出道:“痛!” 这话一出,不仅是方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