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极其疼爱秦锦的人。因为他的目光一如秦锦一般的清正,丝毫不带任何的邪念。 太后心冷,但是为了自己的孙子还是,强咬了一下牙。 “你便是萧衍?”太后再度确定一下。 “是。萧衍点了点头。 “你可知你罪犯欺君?”太后声音一厉,声调高了几分,借以先恐吓住萧衍。 “娘娘。您身为太后,可知我大梁律法,任何罪状都必须提交刑部裁定才能最后定论。太后如今一来就打了臣一棍子,臣实在是担当不起。”萧衍说道。 “你胆子不小。”太后冷笑了一声。 “臣乃是战场上滚过来的人,尸山血海都见过。”萧衍回道。 这他到真没夸张。守卫坤州的时候,柔然人的尸体可不就是在城墙下积累成山,流出来的血沿着城墙蜿蜒流淌,冻结成冰,暗红色的一片,可不就是如同血海一般。 太后脸色一滞。她知道萧衍是在暗中职责他们不顾功臣,随意贬低有功之将。 她在京城听说过萧衍的战功,知道他以弱胜强。以少胜多,一战成名。 这样的男子如日在东,冉冉升起,而自己的儿子却是西山之暮,晦涩暗沉,哪里能比。 “太后来不会是光来职责臣欺君这么简单吧。”萧衍问道,“太后有话不妨直说。” 太后的眸光闪了闪,有点惊骇。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萧衍果然啊是个通透的人,对这样的人她便也不拐弯抹角的了。 “哀家想要你与泰和郡主和离。”太后缓缓的说道。 萧衍先是一愣,随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原只以为萧呈言看不得秦锦在自己的身边,却没想到太后居然也如此。 “你笑什么?”太后不悦。“哀家完全可以下懿旨让你们和离。如今哀家纡尊降贵前来这种地方,就是想要让你主动放弃泰和郡主。” “长宁乃是臣的妻子。”萧衍笑道,“臣为何要放弃自己的发妻。” “因为你们并不般配。”太后沉着面容说道,“你什么出身?泰和郡主何等的尊贵?当年不过就是泰和郡主的一个笑话。让你一步登天。如今泰和郡主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又何须你来拖她的后腿。” “这些话是太后来和臣说的,还是长宁请太后来和臣说的?”萧衍收住了笑容,沉声问道。 太后微微的敛下了眼眉,“是长宁自己想这么说的。” “如果是这样,请太后将长宁请来当面和臣说。”萧衍的声音一寒,“如果这些话不是从长宁的嘴里说出,臣一概不信。” “大胆!”太后又呵斥道,“你敢质疑哀家?” “臣不信长宁会说这样的话。”萧衍淡然的说道,“所以除非是长宁亲口对臣这么说,否则臣不会信。” 见萧衍如此的坚决,太后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秦锦是断然不会亲口对萧衍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而萧衍又是如此的固执。 “长宁既然已经意欲与你一刀两断,又怎么会来见你?你在这里坐牢的这些日子,泰和郡主可曾来看过你半次?你自己获罪也就算了,别拖累了泰和郡主才好。及若是还有点念及夫妻之情,便赶紧写下离合书。放了泰和郡主自由。”太后冷笑着,“长宁还让哀家和你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金钱,高官,只要你写下和离书,哀家带回去交给泰和郡主,泰和郡主都可以将这些给你。” 若是说刚才太后说这些话的时候,萧衍的心底尚有一点点的悲愤与紧张,但是太后说道这里,萧衍便已经可以完全断定太后在说谎了。 长宁素来不看重金钱,他与秦锦成亲,秦锦就已经托着大笔的财富交给他的手里,只是被他推辞了。她又怎么会说出只要自己肯和离,就许他无数财富的话来。她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要她的钱。 思及于此,萧衍的心反而定了下来。只是心底益发的怜惜秦锦。她在宫里过的大概也不会很舒心…… 这姑娘就是傻,就是掘,非要跟着自己来京城。如果她肯听他的,让落雪护着她先避开一段时间,又哪里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不过秦锦执意要跟来,也是怕自己出事,一个事事关心自己,听闻自己获罪。明明知道京城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