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旸的态度十分好,见到秦沥阳,马上上前行礼。“不知道靖国公世子在此,真是失敬。” “你是谁?来做什么?”秦沥阳没好气的说道。 “在下夏旸,出自忠义侯府。”夏旸自报了一下家门。 秦沥阳的眉头更是皱的厉害,怎么什么都要和忠义侯府扯上关系,烦都烦死了。 也不知道忠义侯府那忠义二字到底是哪里来的,是哪门子的忠义。 “先前在山路偶遇泰和郡主,在下并不知道郡主的身份,只是因为觉得山路偶遇,就上前去说了两句话,哪里知道会让郡主受惊摔倒,实在是在下的唐突和不是。还请世子爷原谅。”说完夏旸对着秦沥阳一拜到底。“在下远从西域边陲而来,一路上带着家中的大夫,他的医术尚可。在下知道冒犯了郡主是大罪,但是在这感业寺附近也没什么大幅,真要等将大夫从附近的市镇上请来只怕也已经天黑了,唯恐耽误了郡主殿下的伤势,所以即便殿下和世子爷会怪罪,在下还是来了,不管怎么说,先让大夫看看为好。” 秦沥阳看了看萧衍,萧衍略点了一下头,秦沥阳寻思着剪雨已经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诚如这夏旸所说,要将大夫寻来只怕真是要等到晚上了。秦锦的身子骨要紧,还是赶紧先看看大家才能放心。 “让大夫随我来吧。”秦沥阳这才应了一声,带着随夏旸一起来的一名素服老者进了禅房之中。 夏旸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便不会随意找个人来糖塞。这点夏家还是拎得清的。不过秦沥阳还是在一边看着。 院子里如今剩下了萧衍和夏旸。 夏旸见萧衍一声不吭,于是笑了一下,过来见礼,“这位可是萧将军。在下刚刚与感业寺的主持打听过了。萧将军年少有为,将来前途无量。” 萧衍冷眸一扫,凝声说道,“过奖。”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是夏家的人。 “这次真是夏某唐突了。不知道郡主有没有怪罪夏某。”夏旸认定萧衍与秦家的关系匪浅,于是试探了一萧衍的口风。 “末将又怎么能妄自揣测郡主的心思。”萧衍轻飘飘一句话就将夏旸给堵了回去。 夏旸脸上的笑容一晒,略显的有点尴尬不过他很快就再度笑了起来,“夏某见将军气度不凡,很想与将军交个朋友。不知道夏某……” “夏公子,萧某一介粗人,不明风月,不通文章,只会打仗,若是夏公子想要找人切磋一下,萧某愿意奉陪,别的还是算了吧。”萧衍冷声说道。 找他切磋,他打不死他…… 萧衍在心底冷笑。 虽然刚才秦锦已经将过错归咎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如果不是这人死皮赖脸的,秦锦自己不会摔倒。 他的心口还堵着一口火没地方出呢,这小子最好识趣点,不要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 夏旸这下是结结实实的碰了一个钉子,笑容凝在了唇角,尴尬的哦了一声。 都说京城的官场中人圆滑,怎么今日他遇到的一个个都是刺头儿,说话都是不留什么情面的。 萧衍从参军开始就打心眼里看不上忠义侯府的人。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忠义侯在后面拉他们的后腿,设置各种麻烦给他们,粮草不发,军备不发,就连战马也要克扣他们的,他们又怎么会从六万人锐减到两万人。 夏旸连连碰钉子,也没什么心思再和萧衍搭话而是抄手站在一边等候着。 正巧萧衍也不想说话,这院子里就沉静了下来。 等了一会的时间,秦沥阳从房间里面出来,将大夫也送了出来。 “郡主身体如何?”夏旸忙迎过来问道。 “还好。”秦沥阳不冷不淡的说道,“郡主说了,她虽然不怪你,但是也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说完他就挥了挥手,让身边人送客。 夏旸讨了没趣,这算是被人从院子里轰出来的,他的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只能一跺脚,带着自己人快步离开。 真是倒霉。他原是看中了秦锦,想要在她的面前露个脸面,争点好感的,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糟心的事情。 夏旸长叹,有了这一次的不愉快,只怕下次再见泰和郡主也没那么容易靠近她了。 秦锦受伤,第二天,一大早,秦沥阳就催促着大家离开感业寺回京。 好在秦锦只是崴了脚,休息了一个晚上又敷了药,第二天虽然还有点隐隐的痛,但是已经没什么大碍。 只是她的手上包着纱布,着实有点不方便,真正的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回到靖国公府之后,秦沥阳自是被靖国公夫人拍的满脑袋的包,抱头?窜,还是秦锦帮忙求情,才平息了靖国公夫人的怒火。 她指着秦沥阳的?子骂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