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还偷偷害怕,做梦时候就梦到自己被那只暴君一剑戳成了串子,前后都有两个窟窿眼。 然后那只暴君就走过来,摸着她小脑袋,说:没关系,孤给你堵上就好了。 每当这个时候,苏绵绵就会被吓醒。 暴君=噩梦。 苏绵绵觉得,自己以前那些思念暴君事,都因为“远香近臭”和“死而复生”,所以烟消云散了。 呜呜呜,她真好害怕嘤嘤嘤。 陆横家没有泡茶工具,苏绵绵只能稍微意思一下给他过了三遍水,然后谨慎将那杯青翠碧绿茶端了出来。 陆横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面前那杯茶,慢条斯理伸手,端起来,拿在手里,却也不喝。 他是不喜欢吃茶。 就是喜欢看小姑娘为他忙前忙后做事。 反正总比她哆哆嗦嗦站在自己面前抖得跟筛子一样好。 男人掀了掀眼皮,小姑娘乖乖巧巧站在那里,又抖得跟筛子一样了。 从前,陆横杀人,肆无忌惮。 身边跟着人,指不定就因为某句话,某件事被结果了。 但自从他瞧见小姑娘那张泛白小脸和瑟缩着往后退小身板时,终于知道。 他不能再露出如此嚣张锋利利爪了。 那些该死之人,不能原地死亡了,必须换个地方死。 可就在陆横觉得自己做不错时候,那一大波又一大波刺客纷纷涌来。 他本来脾气就不好,隐忍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将这些刺客一一解决了。 杀尽兴,完全忘记了身后那只未经风雨雏鸟。 当他满目猩红回神时,那只雏鸟已经吓得连窝都找不到了。 看着可怜兮兮似乎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这样自己,怕是连地狱阎王都接受不了。 更别说是这只连毛都没长齐小东西了。 男人知道,这样自己,她无法接受。 可是他放不下手。 他只要一想到这只鸟会飞到别人怀里去,就恨不能屠戮全世界。 他知道自己有病。 暴虐无道,狂躁不能自己。 可她却是他唯一药。 …… 苏绵绵跪在茶几旁边垫子上,偷偷摸摸瞧他。 男人换了件袍子,就是那件藏青色袍子。 指骨分明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体微微斜着,慵懒肆意,像是搭着龙椅。 单单这样坐在那里,再一联想到他身份,苏绵绵立刻就觉得头皮发麻。 原来不是像,根本就是。 苏绵绵紧张捧起茶杯吃了一口茶,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要给暴君吃,小脸立刻煞白。 “我我我不是,我我我没有……” 自从暴君出现后,结巴就没好过苏绵绵显得更加紧张无措。 她睁着那双湿软软大眼睛,惊慌失措样子像只没找到家小奶猫。 陆横突然就笑了。 真他妈是他小宝贝。 男人头发已经很久没剪,有些长。 扎起来小揪揪也软绵绵搭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男人整个人依旧散发出极其锐利锋芒,那种睥睨天下眼神,整个周朝,只有他才会有。 如此嚣张,跋扈。 苏绵绵想起来前几天被周安安骗着一起看电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