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黑衣人恭敬的在司徒珍的面前行了一礼,“大人,小的奉太上皇之命,前来向大人表示最郑重的慰问,参公公已经在外头等候。” 终于有所动作了吗?司徒珍心中冷笑,然而表情却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站起身来微微颔首,“下官惶恐。” 此时此刻,那白发的公公立在一间无人的厅中,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丞相大人。”他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色立刻迎了上来。 “参公公有礼了。” “大人不必多礼,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杂家甚感痛惜。太上皇听闻了此事立刻令杂家前来,不知丞相大人可有需要的地方,杂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他的言辞恳切,不知道之人只怕会所有感动。堂堂太上皇身边的红人居然如此客气,不过是朝臣之母离世,太上皇还如此挂心。 “所有的仪式已经顺利结束,母亲泉下有知,感恩太上皇记挂。”司徒珍微微垂下眼来,参公公自然没有见他眼底划过的那一丝恨意。 “丞相大人孝感冬天,老夫人平日里行善积德,一定会得菩萨眷顾。”参公公从袖中拿出了一块手帕,擦着眼角那虚伪的眼泪。“不知丞相大人可抓到凶手了?究竟是谁这般心狠手辣,连老夫人都不放过。” 司徒珍身子一僵,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很好的掩藏心中的愤怒,可是从参公公的嘴里说出来,脑海中便不由得浮现出母亲那浑身是血的模样,以及现在蓝翎那个丫头还躺在屋内昏迷不醒! 好一个猫哭耗子,而且,自己对外宣称母亲是病逝的,参公公却知道母亲是被刺客所杀! “下官无能,让那人逃走了!”袖中的手紧紧握起,司徒珍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隐忍着莫大的情绪。 参公公轻叹了口气,好像一无所知般靠了上去。 “那么大人可有头绪,究竟是何人要对老夫人不利?杂家真的很担心丞相大人是否也会有同样的危险。太上皇已经下了命令,让人日夜守护相府,绝对不会再让任何刻意之人靠近!” 司徒珍眼中一闪,太上皇果真命人监视着他们!美名其曰守护,实则就是想要打探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伸出手去,从袖中拿出了那块金色的腰牌交到了参公公的手中。 “这……这不是御林军的腰牌吗?难道说那名刺客是御林军,也就是……”参公公一脸惊恐的表情,这浮夸的表情让司徒珍忍不住心中冷笑。 这白眉公公当即收敛了神色,若有所思的着手中的腰牌,“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丞相大人的身世?如此一来,大人的处境可是十分危险啊!” 司徒珍紧皱着眉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倘若真的是陛下……下官这些年来为莲国赴汤蹈火,没有想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参公公观察着司徒珍的表情,发现他眼中的怒火并不是伪装的,来真的因为此事对莲皇心生了戒备和不满。 “伴君如伴虎,大人放心,太上皇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司徒珍一副惶恐的模样,“让太上皇费心了,他日若有任何用得上下官的地方,请太上皇尽管吩咐。” 参公公总算达到了今日前来的目的,确定了司徒珍的心意之后他放心的开了口。“其实今日,太上皇还让杂家带来了一个消息。” 他回过头去张望了片刻,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