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进展到此刻一切顺利,想博的同情博到了,想得的照顾也得到了,应当距离沈令蓁心软原谅霍留行也不远了,但京墨瞧着,郎君却好像出了什么岔子。 他镇定地转头与沈令蓁道:“少夫人,您先去隔壁那屋拾掇拾掇,郎君这边有我。” 沈令蓁下车那两回,雨已停了,人倒是没有淋湿,但靴子与裙摆都沾了泥泞,眼下黏糊糊的,确实不太好过。 她还想再说什么,便被蒹葭径直半拖半搀地带走了。 京墨装模作样地替霍留行卸除下半身的铠甲。 待两人走没了影,“昏迷不醒”的霍留行立刻睁开了一道眼缝。 京墨刚要问他出了什么事,猛地瞧见他裤腰下那一团情状,惊得一骇,与他眼神交流道:郎君这是? 霍留行点点头,头疼地扶了扶额,舔舔后槽牙,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 他向来自制力极强,更视沈令蓁为尚未长开的黄毛丫头,哪怕过去这一月多几乎夜夜与她同榻而眠,也从未有过任何动摇。 却不料今日没有一丝丝防备地,生生被她无意识的撩拨招惹成了这样。 但细细想来,此事虽意料之外,却又实属情理之中。 他念经念得再清心寡欲,也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岂能在那等情形下毅然决然地无动于衷。 霍留行无声地大口深呼吸着,缓解着内心一波一波起了却久久落不下去的狂浪躁动,而隔壁的沈令蓁,此刻也不太好过。 蒹葭替她换衣裳时碰着她胸脯,不意她竟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猛地一缩。 “少夫人,您怎么了?” 沈令蓁在蒹葭面前倒也没什么害羞的,直言道:“方才不小心被郎君的脑袋砸着了这里,现在还觉着疼,我是不是被砸坏了?” 蒹葭发笑:“您正在长身体,这地方平常就会有些胀痛,被砸着自然不好过,过两日就好,不会有事的。” 沈令蓁点点头,又好奇地问:“可又不止是疼,方才疼过以后,还觉得痒酥酥的,好像……好像蚂蚁在爬似的,心肝都发颤,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问得严肃认真,倒叫晓事的蒹葭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低咳一声,斟酌着含蓄道:“这个,这个说明少夫人与郎君感情好……” “感情好?” “对。感情好,就会痒酥酥的,感情不好,就只有疼了。” 沈令蓁眨眨眼,皱着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马车小剧场——好奇宝宝沈令蓁:“是我孟浪了,是我孟浪了……”突然崛起霍留行:“没关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小霍霍比你更孟浪。” 通知:明天出去过个节,下章更新安排在晚上23点以后哦。 第31章 沈令蓁换完一身干净衣裳, 又急急回到隔壁询问霍留行的情形。 想霍留行一时半刻大约不能风平浪静, 京墨只得替他兜着, 挡在门前比个嘘声的手势,将沈令蓁支开了去, 到外边才与她道:“郎君眼下需要静养,少夫人若不嫌麻烦, 还请替郎君捣些药草,小人去外边弄点吃食来。” 看他从马车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筐药草,沈令蓁忙不迭接过,专心致志地跟蒹葭学起了捣药, 待一丝不苟地将几株新鲜的草植捣成半糊状, 装进木碗里, 才轻手轻脚推开了隔壁茅屋半掩的木门。 屋内油灯微弱地燃着,忽明忽灭的光合着霍留行发沉的一呼一吸, 在这雨后初晴的静夜里显得格外相谐。 茅屋隐隐散发着朽木的气息,对从小过得精贵的沈令蓁来讲, 这陌生的味道并不好闻, 要说毫无嫌弃自然不能,但眼见霍留行睡得这么沉,又记起他曾说, 从前行军打仗时为了活命可以茹毛饮血,再看这破旧的床铺, 泛黄的墙壁,似乎也能够知足常乐了。 她在床边蹲下来, 有心叫醒他,替他敷药,张嘴又不忍心地顿住。 也不晓得霍留行这几日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眼下一圈青黑不说,下巴也冒出了刺棱棱的胡茬,整个人瞧着精神气都散了,且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仍旧紧紧蹙着,像还在烦心什么棘手之事。 沈令蓁伸出一根食指,想将他拧成川字的眉心揉平,不料刚一碰着,霍留行便霍然睁开了眼。 下一瞬天旋地转的一个颠倒,她连声都没来得及吭一吭,就被他压制在了床榻上,惊愕之下低头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