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不由又惊又喜,着实下力气看了夏蝉两眼,一面就将帕子收起,小声道:“好好好,是我的,看我这记性,真是差劲儿,转过头就忘了。” 夏蝉这才一笑,点头道:“行了,赶紧去办差吧。对了,回来的时候,你看路旁有什么花草,摘一束,我屋里前些天的花都枯了。” 小北子连忙点头答应,一面悄悄问道:“姑娘喜欢什么花?告诉我,我多摘一点。” “只要是花,我都喜欢。你去太医院,打从御花园过,不拘什么,弄一束也就是了。娘娘叫的急,肖太医怕也没工夫等你摘花。” “好嘞。”小北子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去了。这里夏蝉看着他的背影,面上全是笑容,好一会儿,正要转身,便听耳畔一声笑:“好个蹄子,这是看谁呢?这样的出神。” “我能看谁?”夏蝉吓了一跳,却丝毫不肯认输,转回身扬起下巴,对背后春草道:“我看那边树上两只鸟儿打架,不行么?” 春草笑道:“你哄鬼呢?那边树上哪有什么鸟儿?我怎么没看到?” “可不是你一来,就把鸟儿都吓跑了。”夏蝉面不改色,还指着春草嘲笑道:“你不说检讨一下自己怎么这样面目可憎,还来挤兑我?” “呸!你个倒打一耙的蹄子,这整个宫里,就数你嘴巴不饶人。当日若知道你是这样的,我就该禀告娘娘,把你那嘴给缝上。” “娘娘才不会缝我的嘴,娘娘自己就是个口齿伶俐的人,自然更喜欢能说会道的我。” 夏蝉得意挑眉,春草气得跺脚,忽见秋桂从她身旁走过,便一把拽住了,指着夏蝉道:“你听听这蹄子的话,正经要爬到咱们头上去了。” 秋桂也忍不住笑,摇头道:“知道她拔尖儿,你还偏要去招惹她,何苦来?” 春草道:“我哪里招惹她了?不过说一句话,她就歪派我这许多。真是,从前明明不是这个性子,怎么如今就这样张狂了呢?” 秋桂笑道:“还不是娘娘惯得她,一日比一日更要强拔尖儿,这嘴巴也不肯饶人。” “对啊,娘娘就是惯着我,姐姐们看不惯,尽管去娘娘面前编排我啊。”夏蝉冲两人做鬼脸,见两人作势追打她,就哈哈笑着跑走。 秋桂和春草耳边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两人彼此看了一眼,都忍不住摇头失笑。春草便道:“也不怨娘娘疼她,模样女红都是顶尖儿的,性情也活泼,正投了娘娘所好,就连这声音,你听听,咱们宫里也没有能比得上她的,比廊下那只百灵鸟还好听呢。” 秋桂点头道:“可不是。这样好的人,当真便宜了小北子。真是,我也没看出那厮有什么出奇的,怎么夏蝉就喜欢了他?” 两人一面说,就走到紫藤花架下坐了,这会儿紫藤花已经凋谢,只余满架绿意,秋风吹拂,十分舒爽。 两人自在闲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小北子带肖太医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大捧花束。 春草秋桂忙站起身行礼,齐声道:“肖太医来了。” “是,我来找娘娘领罪了。” 肖太医冲两人点点头,接着步履沉稳上了台阶。这里秋桂和春草就都有些发愣。 坤宁宫的事,她们也听说了,也知道宁溪月叫肖太医过来是为了什么,然而对方竟明明白白说过来领罪,这实在出乎两人意料。 敏锐察觉到这其中有事,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就对小北子道:“夏蝉往后面去了,你这花是给她的吧?赶紧去吧,屋里有什么事,自有我们支应着。” 小北子巴不得这一声,一溜烟儿跑了。这里秋桂和春草便连忙来到屋里,在外间悄悄站定,见清霜就在旁边,冲她们摆手,示意不用上茶点,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听里面宁溪月的声音道:“你说,今天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太医定定地看着宁溪月,忽然直挺挺跪下,垂头轻声道:“一切都如娘娘所见,臣无话可说。” “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