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敢多走多动,八阵楼因为需要爬楼梯,她都不去了。 上辈子里她见过人养胎,一年都不下床。 彼年,她都觉得看着都不能忍受,却不想轮到自己头上,却只要想到肚子里的小蛋蛋,她就甘之如饴。 八阵院也是琴笙让人重新收拾出来,给她住着的,外人不知这里的奇门遁甲,只会以为八阵楼后不过是一片树林。 可是这也让她有很多消息没有之前灵通。 骤然听到他要离开自己身边的消息,楚瑜下意识地就有点不开心:“我肚子里还有蛋呢,什么事儿非要出海?” 琴笙便简单地将今日会议上的事情与楚瑜说了。 楚瑜闻言,略一沉吟,随后道:“确实,如果六甲海峡那边需要你亲自出手,这个时候朝廷风雨飘摇,你还是应当先去一趟会比较好。” 她顿了顿,忍不住蹙眉:“陛下既然知道南家人迟早要作妖,尤其是南国公,为何不早做决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那名太医,还有出来指证的宫女分明都是安排好的。 琴笙淡淡地道:“我已经提醒过他几次,本尊这位舅舅一贯如此想要天下皆是两全事,却什么都得不到。” 当年天鹰大营的事,他希望他不再计较,希望南太后接纳他,最终又如何? 舅舅? 楚瑜听到琴笙的称呼,忍不住很是有些诧异地看向琴笙,她可是知道这位爷,尤其讨厌与秋家皇室扯上关系。 似乎察觉了楚瑜的目光,琴笙撇开眸子,漫不经心地道:“他被囚禁的时候,说过几句人话。” 楚瑜大眼弯弯地笑了,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肢:“总之,只要你开心就好,皇帝老儿其实不算坏。” 他血缘这块亲情淡薄,若有人让他感受到些微的暖意,她也不吝啬向对方释放善意。 不过…… 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眸子看他:“你刚才说小太子死了,可是南国公下的手?” 琴笙微微颔首,眸光凉薄:“他倒是一如我想的那般心狠手辣和疯狂。” 楚瑜忍不住道:“可是南国公那时候被囚禁在大理寺的监牢,你为何不杀了他,一切都解决了。” 那个少年太子,她远远地见过一眼,是个活泼而单纯的少年。 南后其实也算不得坏人,还在南太后面前为她说过一次话,中年丧独子之痛,也不知那妇人熬得过去否。 琴笙看着怀里的人儿半晌,忽然轻笑了起来:“鱼,你是不是因为怀孕,心也软了?” 他顿了顿,慵懒地向后靠着:“他们不是坏人,你觉得我是坏人,嗯?” 楚瑜微微皱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 琴笙淡淡地道:“就算我杀了南飞烟,还有南太后,南飞烟死了,你觉得她会认定是谁做的,我断了南家最后的血脉,她会轻易放手?又或者你让我再动手杀了南太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觉得皇帝是个傻子,他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嗯?” 楚瑜沉默了。 是的,兴平帝只是优柔寡断了些,却并不是个傻子。 若是琴笙动了南太后,只怕不要说舅舅,从此,就是真仇人了。 何况琴笙手上拥有那样让帝王忌惮的力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