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竟慢慢地也心淡了,不再理会此事,只是也对陛下冷淡了许多。 陛下除了逢年过节,也几乎不往太后那里去,所以平日里倒霉的就剩下南皇后了,代夫君受过,明明是太后亲自选出来的侄女儿,却也在自己姑母的眼里不得好。 而南国公也被迫彻底交出了自己手里的军政大权,退隐幕后,做个闲散国公。 如今若是在陛下眼里,太后身上还有这么一个——为了害死外孙,竟不惜出卖家国利益的罪名,只怕从此太后和陛下之间的母子情分就真的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陛下至孝,能登上皇位靠的是太后一力主持大局,可是他原本当年病弱就没有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太后虽然专心照顾他的生活,但是最疼爱的还是活泼可爱的小儿子廉亲王,倒一直是明烈太女对这个弟弟的心思最了解,陛下对这个姐姐的崇敬与爱慕,从不比廉亲王少。 常年缠绵病榻的阴郁少年,每次只有见到姐姐的时候,才会露出最灿烂的笑。 老康甚至有点怀疑,当年陛下看明烈太女的眼神,有些像……宸王。 以至于,他总觉得皇帝陛下对三爷的宠信到有一种诡异的想要把皇位传来三爷的念头。 当然,也许那是他的错觉。 老康晃头晃脑,不敢再细想。 但他知道,陛下虽然至孝,却也堂堂帝王,而且并非昏聩之帝,皇权从来至高无上,若是有人为了除掉什么人,竟不惜牺牲家国和江山利益,通敌叛国,陛下又怎么会允许,会不眼厌弃。 太后是自己的母亲,陛下宁愿只当太后是老糊涂了,将太后软禁,但是……南国公那里,想必是要吃大苦头了。 可是…… 三爷,这一回折损了身边的大将,自己又陷在漠北那么长时间,所以赫金人付出了血流成河,几十年战火不休,无力南下的代价。 而南国公为首这些幕后之人,难不成只是被陛下申斥和简单的断了对方的私下伸出来触角就完事了? …… 老康一边宽慰着自家主子,一边摸摸鼻子,总觉得吧,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 此刻六月末,七月初,正是最热的时候。 “人间”的后院里,却一派热闹。 楚瑜没有再次爬小小的人间亭,而是选了碧波荡漾的池塘边,柳树林下铺了大片席子,趁着太阳西斜,池塘风儿凉爽,请了大家伙在湖边野餐,摆上大片的点心吃食刨冰,嬉闹放松。 “仔细些,又吃烤的,又吃冰,小姐你也不怕坏了肚子。”封逸看着楚瑜吃得那红玉弄的烤串吃得满嘴流油,又忍不住笑了笑,抬手给楚瑜递了一方洁白的帕子。 楚瑜也没有多想,顺手拿了擦了把嘴,眯起大眼儿,俏丽的脸上都是满足地半瘫靠着身后的柳树,抱着手里的冰碗:“哈,还是咱们中原的烤串好吃啊,精致,入味。” 封逸含笑伸手正打算接过她手里的冰碗:“你……。” 话音未落,他便听见身后传来淡淡冷冷的声音:“这里真是热闹。” 随后,封逸就感觉身后凉风来袭,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受得这一掀,又靠近水边,直接……“噗通!”一声掉水里了。 楚瑜目瞪口呆,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修白人影:“三爷?” “嗯,不好意思,没看见有物件挡了本尊的路,仿佛有什么掉水里了。”琴笙淡淡地,仙气飘飘地掀了掀袖子。 ☆、第六十九章 我也要下蛋 逸哥儿救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的。 “你没事罢?”楚瑜赶紧上前扶住他,担忧地看着面前的人。 一边的霍二娘和霍三娘两个都忍不住摇头,暗自嘀咕,真是……这一幕真是好熟悉啊。 封逸狼狈地站着,抬手拨掉脸上的水,冷眼看向一边站着的琴笙,气得手都有点儿颤,随后冷笑一声:“三爷的眼睛是不是在脑门上了,所以没有看见人呢?” “逸哥儿说的好,确实是本尊没看见‘人’所以才会不小心将什么不长眼的物事碰下了水。”琴笙唇角弯起迷人的微笑,温柔淡然地表现他的目中无“人”。 楚瑜抚额,她有些头疼,这两个人一贯不对付,她是知道的。 从琴笙脑子没恢复正常,还是白白那个傻白甜小霸王的时候,他就看封逸不顺眼,而封逸更是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