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盗改了上辈子一个名人的台词,嘀咕道:“人如果不敢反抗暴政强权,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红袖一顿,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是,她都忘了面前这条鱼儿经常会干点出人意料之举,以前还是没牙没依仗的任人宰割的鱼时,反抗暴政强权都是她经常干的事儿了。 红袖有些无奈地看着楚瑜:“你和三爷到底怎么了,我们看着三爷最近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不对呢。” 如果是和楚瑜感情不好,或者失踪的那些时日的主上情绪不对,他们都能明显察觉,可是最近这段时日主上的情绪并没有什么不对。 楚瑜轻叹了一声,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语意含糊地说了一番,待她说完,就见红袖怔了怔,神色里闪过一丝异样,虽然红袖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但是楚瑜还是察觉到了。 “红袖,你知道什么,对么。”楚瑜看着红袖,淡淡地道。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红袖看着楚瑜,有些犹豫:“这个,我确实不知是否因为此事,应该不会……那药……。” “什么药?”楚瑜耳朵尖,立刻就听到了异常之处:“你说的可是之前三爷在喝的药,三爷最近情绪不对是因为喝了那些药么,他为什么要喝药,而且瞒着我,可是他身子不好?!” 见过琴笙发病的样子,所以她对琴笙的身体状况很是敏感,一下子就联想起了她在路上看见琴笙喝的那些药。 红袖垂下眸子不去看楚瑜,她眼神有些飘忽:“嗯,三爷的湿寒症状是有点反复。” “他不让你说是么,好,我想知道那可是有大碍?”楚瑜看着红袖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必定是琴笙对红袖下了禁口令,红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红袖转脸看着她,倒是认真地道:“我知道瞒不过小鱼你,但是三爷现在服的药有些热性,所以可能上火心燥的副作用,但是应无大碍,这是老金开的药,他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三爷伤了身子。” 楚瑜闻言,倒是心里一松,但她心中有些暗恼,琴笙连身子不舒服都不愿意告诉她,就算是不希望她担心的好意也让楚瑜心里有些不舒服,若是换成仙仙和白白的时候,根本就不想要瞒她。 原本因为不小心踢了他的那一脚生出来的歉疚消散了不少。 “算了,既然不愿说,我也不问。”楚瑜垂下眸子,轻嗤一声:“我去三娘那里歇一晚。” 说罢,她起身离开。 看着楚瑜消失的背影,红袖忍不住暗自苦笑—— 她劝了多次让主上不能着急用那燥药,可主上并未听她的,虽然面上不显,但主上心里也相当介怀自己那不能孕育子嗣暗疾,加上用药了心火燥起来,平日里对着他们倒是不显,可若是遇上了心结的正主——小鱼,估计就有些控制不住心境了,让小鱼看出端倪来了。 可是这事儿本是他们夫妻之间极为私密的事情,她一个做人属下的又哪里好擅自与小鱼说? 这下好,把小鱼搓圆搓扁,惹火她了,出脚就差点真让爷彻底……绝育。 红袖简直是要扶额无语问苍天。 …… 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大雪初停。 “你们小夫人呢?” 房间里一道幽柔微凉的声音忽然响起。 在房间里捣腾瓶子的水曜背脊一僵,随后顾左右而言地道:“三爷,您可是要用些早膳,属下这就让人送进来。” 琴笙却慢慢地坐了起来,脸色还有些微白,他眯起妙目危险地道:“她竟敢一夜都没有回来?” 水曜沉默了一会,感觉那寒意逼面而来,他有点想哭,被那条咸鱼从二娘温暖的怀里拖走,操劳了一夜,最后那咸鱼还把他扔给生气了的主上。 但他哪里有不回答琴笙的勇气,还是垂着头道:“小夫人昨晚歇在霍三娘那里,道是怕叨扰爷养病吃药,今日……。” “今日怎么了?”琴笙冷冷地道。 水曜鼓起勇气一口气不带标点地说完:“小夫人说她要回娘家探望父亲等三爷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去寻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