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这般稍稍一往别的方面一想,都有些控制不住,那些他一贯引以为傲的清心寡欲和冷静都无影无踪。 什么不想,竟直接想起了新婚之夜时的回忆。 大约也是因为,她身上那些印子罢……多少激了他些过往心魔出来。 他这小夫人,寻常不招人眼,一招便招上了麻烦的东西,她那性"qing ren"物妙处不入眼则罢,但凡入了眼,又再沾过她身子的,很容易心底生出业障来。 就跟梅花鱼似的,沾过了,其他的都是下等东西。 他若是玉面观音,尚且过不得她这关,其他妖魔鬼怪之物,只怕更难松手。 总要……把那些脏东西不惜代价地减除干净才是。 毕竟梅花鱼虽然世间罕见,到底还有风烟山一溪流,她这一尾人鱼,红尘间却只得一条。 既进了他的碗,这人鱼肉又如何能忍得再让人染指。 琴笙微微眯了眯眼,长如孔雀翎的睫羽垂了下来,掩去他眼底的流光。 …… 楚瑜倒是没看见自己身后的人什么表情,盯着自己又是什么念头。 她只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小章鱼的腕足:“一会你闻闻自己的味道,寻一寻那只狐狸藏在哪里。” 狐狸也是属狗的犬科,今儿她就要把那混账逼成个丧家之犬,方能解自己的心头恨。 何况…… 楚瑜眼神有了阴郁,有一件事,重逢之后她还没有时间与琴笙细谈—— 她并不能确定宫少宸是否发现了她背上的图。 他见到的她的第一天就给她下了媚药,她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他想要她记得自己苟且求欢的样子,就算是她被下了药,但是主动迎合和被动受辱到底会在女孩子心里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她也说了自己身上有毒,但彼时宫少宸是不信的。 她也知道药物对她影响有限,所以未曾抗拒被灌药,但是也难受了好一阵,她当时依然被音阵控制,反抗不得,只记得自己蜷在墙角至少一刻钟,也没有朝宫少宸爬过去,最后熬了过去。 宫少宸这才信了她身上的血脉有异样,着人牵来试验的动物试了她的血,她又冷笑着谎称她这元毒之体,身上碰一碰都会毒死人,只琴笙那样的百毒不侵之体才能无恙安然。 宫少宸自然是恼恨的,只道他当初就不该让她离开蜀地的十里密林。 可她却忍不住冷笑——当初是谁使了计策,逼得她不得不去蜀中的? 便是要离开的时候,他也未曾反对不是么? 早已无牵扯之人,如今摆出这副嘴脸,又要怎样? 宫少宸当时虽然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也不傻,直接取了她的口唾去试验,并未发现有毒,虽然意动,但是却又不敢真的动她。 无非是女儿家身子娇弱,真是要激动起来,动一动就会有点损伤。 她身上只一点血就能毒死一头牛。 她又一副真敢动她,便拼死一搏的样子,才令宫少宸投鼠忌器,好等着琴笙的船队来。 只是时日熬久了,宫少宸也心知肚明她在打什么主意,脾气也越来越差,虽然不能真动她,但动手动脚确实难免,她不知道自己背上的东西是不是露过马脚。 若是真让那混蛋发现了不对劲,她只怕会碍了她家大"qing ren"的事儿。 所以…… 楚瑜神色有点冷—— 若是抓不住那条狐狸,那么就让他死好了。 …… 土曜无意瞥见楚瑜眼底的杀意,不禁一怔,暗自叹气,被关了一个多月,他好像又见到了最初被金曜抓回乾坤院的楚瑜。 逼急了,食人鱼要咬人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