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冷嗤了一声:“是么,那就继续跪到死罢。” 金姑姑沉默了一会,忽然对着琴笙福了福:“主上,奴婢敢问您现在可曾记起了与曜司相关的只言片语,如今霍珊儿既未死,那么很快您在云州的消息便会走漏。” 要么现在就解决了霍珊儿,要么就将琴三爷已经“回”了云州的消息公布出去。 琴笙沉默了片刻,随后淡淡地道:“本尊虽记不得你们,但却似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所有的一切都似本能。” 他也许记不得那些出现在自己面前之人是谁,却能轻易地吩咐对方理事,仿佛他天生就明白哪些人是要做哪些事情。 正如他虽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学过画,学过绣,但只要一动笔,一触绣针,便自然而然地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来,提笔用针如行云流水。 金姑姑闻言,脸上浮现出喜色来:“果然如此,那这着实是喜讯,看来离您恢复记忆不会太久了。” 这已经是琴笙这些日子以来与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直叫金姑姑激动得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既然如此,咱们索性就将您在云州的消息公布出去,您长久不露面,只怕会招来有心人的瞩目。”金姑姑又温声问道。 琴笙忽然微微侧脸,冷冷地问:“鱼呢?” 这没头没尾的问题让金姑姑一愣,到底姜是老的辣,她片刻就醒悟过来,立刻道:“小鱼自然还是跟在您身边,她还是您的小姑姑……嗯……小姨。” 金姑姑有点无语,她这才想起来,若是三爷恢复了身份,那他和小鱼这关系似乎有些混乱? 罢了,总归外人也只知道楚家小鱼是琴三爷母家的小姨妈。 毕竟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记得楚瑜还有一个大侄儿叫楚仙仙。 琴笙听了金姑姑的话,方才不可置否地轻哼一声:“随你们罢。” 说罢,他转脸看向房间的窗口,微微颦眉,清冷的眼底似闪过一丝不耐:“她还要这样哼哼到什么时候?” 金姑姑看着琴笙那清冷精致眉宇间染上的躁意森然,心中疑惑,迟疑着道:“这……大概还要一刻钟便好了。” 琴笙沉默着,静静盯着那精致的窗纸片刻,冷冰冰地道:“本尊听不得这等磨耳噪音,让她闭嘴!” 金姑姑这下开始为楚瑜担忧了,她温声宽慰:“主上,小鱼这在散药性,一时半刻还在好不了,您不若随老身去隔壁……。” 话音未落,她面前的人影已经瞬间消失了,径自掀了帘子往屋里而去。 “主上?!”红袖转身去换水,正取回湿帕子准备给她擦汗,却不想冷不丁发现房间里进来个人。 楚瑜这药性已经到了散发的最后阶段,正是难受的时候,面色发红,浑身发热,红袖索性帮她解开了衣襟,露出娇嫩半片小胸脯都染了诱人的粉红,娇态横生。 红袖见琴笙站在床边,垂着眸子,一双冰凉的幽瞳正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少女,竟一点都不避忌地盯着她的胸口,她顿时就吓了一跳,赶紧一溜烟小跑过去,伸手就帮楚瑜合上衣襟。 “主上……您怎么进来了,小姐她一会子马上就好了。” 楚瑜的意识虽然有些模糊,但倒是还算清醒的,她听得身边有人唤琴笙,便勉力睁开眼,果然看见琴笙站在自己旁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迷迷糊糊地开口:“白白,乖……你怎么进来了,出去罢,仔细小姑姑弄脏了……你衣衫。” 那猫儿好洁得很,一日少说沐浴个三回。 琴笙忽然淡淡地开口:“你出去。” 红袖一愣,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主上,您这是……。” 她下意识地觉得主上这话是对她说的。 金姑姑这时候也进了暖阁,对着琴笙再次道:“主上,小鱼这般模样,也不是她愿意的,您还是随我去隔壁坐一坐,不过半刻钟的事了。” 琴笙却忽然抬起眼漠然地扫了金姑姑一眼,他眼里的幽幽寒光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