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三十余年写的字。 “参见太后。”狱卒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筎果,希望她将这些家属赶走。 筎果也如他所有,扬声道,“殿下仁厚,故此才没有让你们连坐,科举舞弊此等大罪,你们现在还这么高调,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今日起,一律不准探监。”筎果横了那些面露不服的家属一眼,又道,“若是有人塞银子给狱卒,当场按贿赂罪扣押入狱,若是有人收了银子,革职扣押,举报的人,哀家大大有赏。” 元辟国的狱卒月钱不少,自是瞧不上那些贿赂的小钱钱。 狱卒闻言,领了命,立马动手要将那些探监的家属赶出去。 一个身宽体胖的大婶站了出来,怒声道,“太后你这个样子,可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啊。” “你有意见?”筎果瞥了她一眼,红唇勾笑,“你是谁?” “好说了,我是田大人的夫人。” 筎果了然地哦了一声,“巧得很,哀家那么好的才学,居然不入三甲,今日来本就是想找田大人算账的,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夫君,不如就由你待罪受过?” “……你这样无法无天,就不怕我出去说吗?”田夫人往后退了一步,虽是有些害怕,却还是嘴硬着,“再说了,你学识如何,大伙都清楚地很,你不入三甲不要太正常啊。” “听起来你很不服嘛。” 筎果招手,让狱卒搬来了一张椅子,她坐了下来,才慢慢地开口道,“哀家今日兴致不错,不如你来跟我下盘棋,你若能赢哀家,哀家就算是让你天天见你夫君,又有什么问题呢。” 她听说过,田夫人棋艺高超,堪称贵妇人当众最厉害的一个。 既然要对方心服口服,就要让对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输给彻底。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输了,可不准跟殿下打小报告。” 闻言,筎果就笑了,“你管我会跟殿下说什么话呢。” 桌上摆了一盘棋,田夫人坐在了筎果的对面。 落子不过十颗,田夫人就输了。 “棋后也不过如此嘛。”筎果懒懒地依在椅背上,一抬手,狱卒立马奉上了一杯暖茶。 田夫人满头大汗,她眉头深皱,“这局不算,要三局两胜才算赢。” “好啊。” 筎果将暖茶一口喝下,便又与她下了一盘。 这一盘倒是下了有半柱香的时间。 看似旗鼓相当,可只有田夫人自己心里清楚,从头到尾,都是筎果在吊打她,却又让她那么早输,就好似是在棋盘上溜着她玩。 最后,还是她下不下去了,“我认输了。” 要下的一手好棋,已经很难,更何况是把对手当玩具一样溜着玩。 是输还是赢,要如何赢,赢几个子,都在她的计算之内。 有这样棋艺的人,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田夫人输得心服口服。 此后,再无敢质疑筎果的学识。 筎果看着田夫人起身,手里拎着一个竹篮,“这是要给田大人的吗?留下吧,哀家一会给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