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满腔都是被羞辱的怒火,哪里还听得进去筎果说了什么。 起风了,覆在枝桠上的雪被吹落了下来,筎果哆嗦了一下,拿起放在一旁石桌上的小暖炉,也不想再与他说些什么了。 筎果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身形微微一顿,将手中的那枝梅花枝搁在了他的手里。 “至于你说的得罪我之类的话,你的确是得罪我了,至于是在什么地方惹我不快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想明白了,哀家送你一个大礼。” 筎果的大礼未至,聂玉书的灾难就来了。 正当筎果与聂玉书在御花园中闲聊时,朝堂上萧昱蟜正与皇甫孟佳吵得厉害。 皇甫孟佳明里暗里地在说萧昱蟜是有心要害萧芜暝,筎果头疼是最好的证据。 又因着那李铁的供词,萧昱蟜想要以自己并不知青铜器具有毒脱罪,十分的牵强。 故此,萧昱蟜又言,“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 皇甫孟佳嗤笑一声,冷眼看着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开了口,“实不相瞒,向王兄敬献青铜器具这个主意,是仲父建议的。” “有此事?那你方才为何不说?”萧芜暝剑眉微挑,懒洋洋地问着。 萧昱蟜面有难色,“臣弟……臣弟十分羡慕王兄你与巫马先生,还有寇将军的感情深厚,甚是我觉得连那二宝都要比我更亲近你,我想做点什么与你亲近一些,仲父知道了我这心思,便说你最爱青铜器具,连称手的兵器,都是青铜打造的剑。” “我知道王兄你虽不是常用奢靡之物,但我还是想要送你最好的青铜器具,仲父便告知我北戎李铁的铸青铜的手艺是最好的,连西闽皇室都向他买,我不疑有他,故此去了一趟北戎。” 萧昱蟜抬头与萧芜暝对视着,继而往下说,“起初,这李铁的确不肯卖给我,至于原因是什么,我也记不清了,但我记得我当时以为这李铁只想做西闽国的生意,我这笔小生意,他看不上眼,所以……所以才有了一掷千金,非买不可的荒唐事情。” “这样一说,倒是通了。” 这话出自寇元祺之口,可怎么听着,倒是有点讽刺萧昱蟜的意思在。 萧芜暝剐了他一眼,他笑着两手一摊,反问道,“难道殿下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此言一出,萧昱蟜惊慌地看向了萧芜暝,刷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王兄,若真是因为臣弟的无心之举,害了你和小嫂嫂,臣弟无地自容,愿意自刎谢罪。” 朝堂之上是不准带刀剑兵器的,故此,他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什么也没有摸到,而后失落地垂下了手,就好似无法自证清白一般的无力。 “不知者无罪。”萧芜暝的眉宇间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他的这话让萧昱蟜的心定了定,却是让皇甫孟佳脸色惨白。 “殿下……我不知道此事与我爹有关系。” “你不知?”萧昱蟜冷呵了一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