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马管家自小就教导我,一女不能嫁二夫,我怎么能再嫁,更何况,我一个亡国太后,哪里衬得上你。” 说到这里,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于是我摔了你送来的所有东西,摔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摔了,你还不肯走,我就把这枚我年幼时你赠我的琼脂玉石摔了,所以这玉石是有一条裂缝的。” 纤长的手缓缓地抚过那琼脂玉石上的裂缝,她其实也不明白,这一世她没有摔过这玉石,为什么也有裂缝,还与前世的裂缝纹路一模一样。 “我想我那次真把你给气疯了,你都被我气吐血了,不过你这么好面子,自然是不会让我看见的,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筎果轻笑了一下,“你呀,去捡那玉石时,吐了血,用嘴捂住了,又用那手拿起玉石,你的血就渗进了玉石里。你拿走玉石就走了,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你终日只懂得如何惹怒我,在我被你气死前,迟早掐死你算了。” 她还记得萧芜暝说这话时的凶狠神情,甚至还当了真。 “你寻了条红绳,想将这玉石重新窜起,趁半夜我睡着后,拿着那绳子来量长度,你就这么横跨在我的身上,然后拿着绳子圈住了我的脖颈,我睡觉本就不安稳,被你这么一番动作,自是闹醒了,一下来差点没被你吓死,还以为你真的要来掐死我。” 筎果将那玉石塞进了萧芜暝的手里,又道,“我死得可冤枉了,被一颗葡萄噎死,死得时候濒临窒息,手死死地捏住了你送的那条红绳,红绳细长,竟是将我的手勒出了血,我的血就顺着红绳渗进了这玉石里。” “我告诉你,我可不想这玉石再一次渗进我的血了,所以你快点醒来吧,不然到时候我被人拉去祭战旗怎么办?” 前世也是这般,这玉石先是渗进了萧芜暝的血,然后又渗进了她的血。 想到这里,筎果心惊了一下,莫名的心慌不安了起来。 她有一种逃不开命运的感觉。 “来人。”她站起身,喊了一声,丹霜随即走了进来。 “小主子怎么了?” “巫马祁呢?把他找来见我。” 丹霜出去了片刻后又折返,回禀道,“守在宫门的影卫说沧南士兵叛变,卫馥璃遇难,所以巫马先生赶出宫救她去了。” 沧南士兵是五国内最闲散的士兵,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怎么会想不开叛变,还是在这么巧的时候,分明就是故意支开巫马祁的。 “去把巫马祁找来,绑也要来绑来。” 丹霜大抵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道,“巫马先生不会行逆天改命之事。” “他连算卦都会算错,知道什么才是天命!我知道的比他多,去,快把他找来。” 她记得前世她死后做过一阵子的鬼,她曾看到萧芜暝逼过巫马祁行逆天救她之事,只是巫马祁没有做。 他没有做,但并不是不会做。 若说她那时死是命中注定的,可萧芜暝绝非现在死,他还要一统山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