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了,为了讨好筎果这位小主子,连忙补救道,“不过齐湮的气候与咱郸江实在不同,我看还是给你们准备一些药,以防水土不服,就算没有水土不服,也得备些解毒丹,保命丹什么的,毕竟出行在外,外头的药都是信不过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拉着乘风就走,嘴里还在说着话,“你小子跟我去一趟药炉,老夫我把每种药的用量和药效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记错了。” 筎果一听夏老头备了药,就嚷嚷着一起跟着去了。 “哎呦,小主子,你不是老嫌我拿药房药味重受不了么,不如别去了,不然回头又要说我的药把你给熏着了,到时候殿下来找老夫算账,老夫我可是跳进护城河里都不够洗刷冤屈的。” “你哪有我心细啊,万一漏了什么药怎么办?回头萧芜暝不是还得找你算账?”筎果伸出手在他的面前做了个握紧拳头又张开的动作,“你是不是又想被我拉胡子啊?” 夏老头不敢多言,倒是脚步生风,走路速度加快了不少。 暗卫房内一下子就空了,就只剩下萧芜暝跟破浪两人。 “殿下……属下一定幸不辱命。”破浪说这话的时候,额头的冷汗都滴了下来。 萧芜暝瞥了他一眼,眸色淡淡,语调也是颇凉,“你跟乘风,都是本殿一手教出来的,别以为本殿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 破浪随即跪在了地上,“属下知错,还请殿下责罚。” “本殿不在时,元辟守住了,则无过且有赏,倘若有何差池,本殿就丢你去塔牢十年。” “属下拼劲全力,定当不辱使命,不负殿下期望。” 破浪看着眼前的那双玄色靴子消失在眼前,听到门吱呀关上的声音,他这才泄了气,坐在了地上,抬手擦着冷汗。 “殿下是属蛔虫的么?” 与此同时的夏御医药房。 夏御医正几罐子几罐子的药给翻出来,交给乘风,与他说着药性和用量。 黄衫丫头则松松垮垮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记录着药丸的小册子,专研着。 “夏老头,这个药呢?你可备下了?” 夏御医探头看了看她手指着的书中一页,摸着胡子,陷入了沉思,“这个药……老夫记得只剩下了一颗,如今被我放在哪里,我也记不大清了。” “既然快没了,怎么不多炼?” “你以为我不想吗?这药难炼啊,就剩下的那一颗,还是当年巫马祁他爹赠给我的,不仅如此,还把炼药的秘方也给我了,我自己倒是也炼过,不过从没有成功过。” 夏御医叹了口气,神色颇为的沮丧,“想老夫我这一生,在制药与炼药上,从未碰到过难题,倘若说有,就是这帖药了。” 此药命为无刹,可令死人回生。 前世的时候,萧芜暝将这药给她吃下,不过许是她死的时间太久了,已然无用,白瞎了这颗药。 这夏老头穷其一生,都没有炼成此药,而巫马祁也不懂炼药,所以这颗无刹药,世间独此一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