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冤枉我们了,小主子,我们都是宸王带出来的兵,嘴里从不说谎。”小兵见她不信,着急了起来。 筎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站在这小兵身后的其他将士们一众对着她频频点头,甚是殷切。 “那你说说,何来的福?” 那小兵挠了挠头,笑着道,“别的事情不说,单说您是咱殿下主子这事,当年北戎上头的那位倘若不是将他派做了你的护卫,殿下这十四年的日子可要难过上许多。” 无良国主要除萧芜暝的心思,便是掩藏地再深,五国之内却是人人都看得清。 说来,萧芜暝与筎果这二人,生死早就牵在了一起。 在北戎做质女,筎果生,则萧芜暝生,若是两国交战,筎果是第一个要被抓去祭战旗的,萧芜暝则会被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成第二个祭战旗的。 所幸,筎果眼下已经不再是齐湮送去北戎的质女,十四年卧薪尝胆,萧芜暝的势力早已壮大,待无良国主察觉的时候,已然失去了可控制他机会。 小兵的这话听起来,深得这小丫头的心。 今日午时吃饭时,她拉着萧芜暝说起了这事情,神色颇为骄傲地道,“殿下,您的这些小兵,可谓是教导有方,说起话来,都比外头的那些人要好听很多。” 萧芜暝舀了碗热汤给她,只是笑笑不语。 可不是教导有方么。 那些小兵从何起的福星一说,自然是他命人时不时传出去的,这些小兵还在塔牢做影卫时,日日被这说法洗了脑,自然是打从心底认定的筎果。 小丫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碗热汤,军营里能有什么好吃的,白菜豆腐拿水滚一滚,再撒上点盐,就算是汤了。 起初吃,筎果还觉得挺好,就当是减肥,可日日吃,可怜她这个娇生惯养出来的胃,哪里受得住。 小手捧起那热汤,她禁不住地叹了口气,安慰着自己,粗茶淡饭事小,饿死自己事大。 约莫在心中念叨了两三回,她闭上眼,一口灌下这热汤。 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这举动,莫不是这热汤比那姜茶还要难喝上百倍。 下午的时候,筎果霸占了萧芜暝的榻子小睡了一会,闭眼前,萧芜暝是坐在案前看着军书,偶尔拿笔在上头注释着什么。 也不知她睡了多久,只道是悉率穿铠甲的声音将她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是萧芜暝站在屏风前披上了玄色的披风。 他逆光而站,身形颀长,清俊温润的面容因厚重的铠甲染上了凛冽的锋芒,凌厉的眉目在转身看她时,那股子透着血气的戾气因着染上些许的笑意而褪去。 “醒了?” 筎果恍惚了一下,愣愣地从榻上爬起,从上至下,将他看了个便,这才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正问着,外头传来了战鼓与号角喧天的声音,将士们集结成队。 不是说,要看卞东国作茧自缚的么? 这城墙还未被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