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什么了? 筎果甚是莫名,心中还念着莫不是与他的默契更上一层楼了,这等事情,她一字未说,这人也能猜得到。 可显然,是她多想了,也很明显的,萧芜暝同她一样,也是多想了。 他背着筎果快步走进军营,脸色阴沉的甚至黑过了这夜色。 萧芜暝瞥了一眼守在军营木栏前的小兵,下了命令,“去,召集全军,在此处候着。” 小兵与在萧芜暝背上的筎果对视了一眼,双双发愣。 这是要趁夜攻城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萧芜暝又道了一句,“本王要盘问。” “可是出了细作?”寇元祺来找萧芜暝喝酒,才走近,就听到他这么一说,神色跟着紧张了起来。 萧芜暝却否认了。 寇元祺甚是纳闷,他看向了筎果,无声地询问。 如此反常,怕是只有一个答案了。 哪个这么不开眼,得罪了筎果这个萧芜暝的心头宝。 筎果因着小肚的抽痛愈发频繁,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所幸聪慧如斯,一下就想到了萧芜暝方才说的,“他知道了。”究竟是何意思。 尴尬,甚是尴尬! 再没有比当下更为尴尬的时刻了。 她的小手拽得萧芜暝身前的衣领很近,面红耳赤地附耳小声与他说了一句。 萧芜暝脸色微变,诧异地挑眉,快步生风,快步朝着他的军帐处走去。 许是这些日子在军中作息不好,筎果这月事竟是早了半个月。 若是如往常一般,萧芜暝自是能猜得到。 他将筎果抱上了榻,却见这丫头疼得满头冒冷汗,蜷曲着身姿,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翻来覆去,痛苦不已,当下就命人宣来了随军的夏太医。 夏老头听闻这丫头不要命地溜达出了军营,回来时又是萧芜暝背着回来的,还以为她遇袭了,提着医药箱走跑了过去。 他哪里晓得,竟只是这丫头月事来了,不就是早了半个月嘛,疼也算不得上是什么大事。 “丫头,早前贪凉了吧?” 这才初秋,夏日的暑气还未尽消散,时而天冷,时而又转热,筎果这丫头向来只贪自己舒适,前几日还见她吃着在河里泡过的果子。 军营日子艰苦,她身为女儿身,自是要比那些大老爷们爱干净,在王府里养出的一身娇惯毛病,到了军营里怎么可能受得了。 她日日都要沐浴,可她在胡闹,却也是知道军中规矩的,这些将士,是上阵杀敌,奋勇血战的,怎么能差遣他们帮她提水烧热。 因着如此,她便将就了些,让萧芜暝拉了长布在岸边,围成了一个圈,好让她就着河水沐浴。 初秋的河水啊,那叫一个凉。 这不受冷才怪。 筎果躺在榻上,拉着夏太医的手,开口说的第一句却是,“可会影响我将来生孩子?” 她前世可是只有看着别人生子得宠的份,所以但凡身体不舒服了,最为担心的就是可会影响她生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