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了,这是齐湮宫内,这么多侍卫连这卞东区区四人都拦不住,这莫不是养了群废物?” 说话的人是寇元祺,他对着筎果挑了挑眉,转头别有深意地朝着洛易平的方向看了过去,笑得着实风流。 萧芜暝早就吩咐过他,敌人飞刀子,他就要挡刀子,更何况只是这唾沫星子。 老国主眯起了眼睛,沉了沉气息,瞥了一眼卞东太子,只见洛易平起身,低声呵斥着那四名侍卫,“混账!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不看看!还不把人拉下去。” 四个侍卫面露为难地互看了彼此一眼,竟是僵着不动。 筎果淡漠地看着这一出,洛易平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她还不清楚吗! 他向来是要他手底下的人对他惟命是从,今日这四人敢闹上殿前,被他呵斥了还不走,定是他属意如此。 老国主脸色愈发地难看了下去,方才寇元祺说的话并不无道理。 若不是买通宫中的人,这卞东四个侍卫怎么可能进来,还抬着一个死人。 洛易平抢先对着自己的属下发难,明面上是识大体,连自己卞东人在齐湮国内死了,也能暂且忍耐。 这不,已有不少的人窃窃私语着卞东太子委实不错。 但若是老国主这会儿就此作罢,让这四人下去,却是要落人口舌的。 勉勉强强的,他开了口,“可知死的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侍卫禀明道:“回齐湮国主,死者是卞东质子安渊。” 若是寻常百姓也就罢了,老国主随便问上几句,再命人认真查出真相,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可谁能猜到,这死的竟是个质子。 众人几乎倒吸了一口气。 老国主瞪向监管质子的小官,那小官早已慌乱,哆嗦着离席,跪在了地上,“国主饶命……” “质子府里少了质子,你岂会不知?为何不禀报?” 老国主两三句话丢下,又懒得听人解释,直接下令,将那小官拖下去革职查办。 死的竟是安渊。 筎果心中虽有几分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地惊讶,想起前几日她去质子府时,得知安渊失踪了,起初还以为他是跑了,心中还对他佩服了一番。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衣袖中的那封安渊亲笔写的书信。 那小官被人拖下去时,指着筎果,高声喊道,“安渊自从被小公主叫进宫中后,就再也没见到他回来,国主,下官冤枉啊。” 洛易平脸上的笑意尽收,他转身对着老国主俯了俯身,道:“国主,这安渊虽为质子,但却是我卞东相爷的儿子,他在齐湮丧命,若是不给个交代,卞东上下决不罢休。” 合着他在这等着呢! 不管这安渊的死于筎果有没有关系,好好的一场订婚宴,闹了个死人出来,着实不吉利。 众人忍不住地伸脖子去观望筎果的脸色,这丫头一脸平静,甚至绯色的红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的笑意,竟是半点都没有闹,便是寻常女子的订婚宴上出了这档子的事情,早就压不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