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渊道:“这碗粥赏你了,你要一口喝下,本王才能感受到你的感激之情。” 他说话也是十分的有技巧,明明是在罚人,却端的一副难得开恩的模样,绵里藏刀地让人心生畏惧。 那碗粥他是硬着头皮,一口喝下的,烫的他脸都不知道皱成了什么样,嘴里都烫出了好几个泡来,以至于他喝水都疼,更别说是吃饭了。 宸王这惩罚,叫他吃饭不香,喝水也喝不下,可比在挨上几个板子还叫人受折磨,着实太狠了。 安渊想起来今早的那遭遇,这会儿感受到萧芜暝落在自己身上压迫的视线,愣是半点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在下……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小公主尚未出阁,看这些信,似乎不大好。” 他与长公主的情愫,都在床底之间,心上内容虽是写的十分的委婉,却也并不是筎果这丫头能够看的。 安渊的语气也软了下来,筎果一听,这心里头更是不大高兴了。 少女拉了拉萧芜暝的手,“为什么他与我讲话,就这么理直气壮,与你讲话就这样的毕恭毕敬,我也好想受你这样的待遇啊。” 安渊听着筎果的这番话,这额头的冷汗直冒,真是奇了怪了,这七月的暑日里,他竟然会觉着后背凉飕飕的。 “小公主误会了,在下并没有不尊敬你,只是你平日里甚是和蔼,半点没有架子,以至于方才在下当你做朋友,才如此讲话,还请您原谅。” 筎果满意地眯了眯灵动的眼睛,“这还差不多。” 她说罢,伸手就要去拿安渊写的信,却不料身侧的长臂一伸,抢在了她的前头,将信纸拿走了。 “我要看!” 萧芜暝直起了身子,将手中的信纸高举着,略略地扫过了几眼,一手挡着身侧那不安分的少女。 啧~ 这安渊平日里也不知道读了什么书,这写起那些隐秘的事情来,一套又一套的。 什么从教弄酒春衫涴,别有风流上眼波,什么一串红牙碎玉敲,碧云无力驻凌霄,最让人瞩目的是那句,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这写的都是什么! 这安渊是不是忘记了,这信是要呈给齐湮国主一道欣赏的? 断不能让筎果这丫头看了去,否则还不知她会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萧芜暝眸色沉了几分,将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团,直接砸向了安渊。 安渊当即跪在了地上,他写起来情不自禁,这些都是初稿,之后还会做些推敲删改。 “重写。” 他丢下这话,单手将身侧还在胡闹的丫头抗在了肩上,起身就将她往寝房里带。 萧芜暝甚是头疼,他好好的一个王爷,怎么还做起了教导人写情信的事情来了?都当他是真太闲了不成? 筎果被他摔在了床上,因仗着这床榻铺的软厚,萧芜暝自是也不怕会弄疼了她。 小丫头被他这么一扔,倒是有些头晕眼花,便是这会儿,她还不忘问,“那安渊都写了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