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东虽论不上是强国,偏安一隅,但实力不容小觑,尤其这卞东太子,有勇有谋,要相貌有相貌,身材高大,亦是名扬五国的才子。 这样的人,那棺材子之前为什么就看不上呢? 洛易平举杯,发现老国主正盯着自己,便是上前敬酒,“本太子见国主您眉目下沉,心中似有烦忧之事,若是您信任我,大可说出来,我若能为你解忧,必定出手相助。” “卞东太子你……”老国主摸了摸胡子,慎重小声地问道:“您还瞧得上筎果那丫头吗?” 洛易平微微一愣,随即淡笑,眉目却是敛下,似是十分的惋惜,“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国主,既然筎果不愿意,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年轻人,求爱路上多受点挫折算什么!”老国主脸色一正,吹胡子瞪眼睛道:“你这就要放弃了?” 洛易平苦笑不语。 “实话告诉你,寡人近日正与那北戎国主商量,将那丫头提前遣送回来,你也知道,之前她在北戎差点被害死,她还是待在寡人眼皮子底下为好。” 老国主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地道:“届时你若是闲,大可来齐湮,这小年轻嘛,多见见,感情就深了。” 那张顶好看的娃娃脸终于有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若是国主不介意,本太子倒真是想在齐湮住下一段时日。” “如此甚好!” 北戎郸江,筎果坐在石阶上正乐此不彼地逗着少年,清贵英俊的少年双耳通红,却是一本正经地在说教她要矜持。 小丫头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萧芜暝随即蹙眉,起身拎着她的后领衣服,“起来,地上凉。” 筎果被他单手从地上提起,嘴里不情不愿地道:“这都七月的天了,热都快热死了,怎么会凉!” “那你解释一下方才打的喷嚏。”少年似笑非笑地双手抱于胸前,盯着她看。 筎果撇撇嘴,抬手摸了摸还有些发酸的鼻子,“怕不是又有人在算计我了。” 直觉如此。 萧芜暝正拎着她要回房去,恰巧府里来了个脚步匆匆的客人。 王老将军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连马管家与他打招呼都没理。 “老臣参见殿下。” 少年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听那王老将军说,“老臣方才接到国主密令,齐湮国主欲将筎小姐提前接回齐湮。” 筎果小脸当即沉了下去,前世的时候,她可是在生辰过后,齐湮才勉强派人来接她的。 老国主如此心急,怕是担心她在北戎出意外。 可她偏偏就不想回去。 “萧护卫,我不要回齐湮。” 萧芜暝回头看她,突然发现往日那娇小的丫头早已长发及腰,精致软糯的脸庞稚气不知何时褪了。 光是站在那里,仅是一个亭亭玉立不可比拟。 成日与她在一块,她身上这么大的变化都是日积月累下发生的,若不是今日一看,他还不会发现,这丫头已经出落的娉婷袅袅不可方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