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严大人的犹豫,严夫人却是眼睛一亮,心中有了打算。 “那我们得好好商量,现在城中也有少数的暴民,要他们……” 严如玉眉头微拧,“暴民不成,都是贪生怕死的鼠辈,皆是宸王为那质女追究,盘查一下,他们就露馅了,以宸王的性格,定会让我们生不如死。” “老爷,其实有一事,我早就想说了,那与玉儿自小指腹为婚的郁承业眼下就在应城,虽是御史大夫之子,可他天生残疾,莫说玉儿心中有了中意的人,便是没有,我也舍不得要她嫁给独眼的。” 御史大夫与严老爷是同窗故友,早年这御史大夫还只是一方小县令,与这严大人同级的时候,两家人就说好要结为亲家,却不想这御使大夫的儿子一出生,这婴孩就缺了个眼珠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天生是个残疾的。 严夫人自是不满意这亲事,想解婚约,却又怕得罪了这御史大夫,便是一年一年地往下拖,说辞从要留女儿几年到了这小年轻都没有感情基础,要培养培养。 这郁承业便是每年都要来应城小住几日。 其实这严夫人心里想的,御使大夫又怎么会不知,只是当做不知罢了,就这么还算得过去的亲事,严家这女儿还算是出众,若是撕破了脸,谁都不好看。 御使大夫这人没什么,就是好面子。 严夫人想趁此机会解除婚约,那就只能是让郁承业犯事,左右这事有国主在上头顶着,御使大夫要对他们家发难,那时严家自是不同今日而语,有国主罩着,还怕他不成。 “爹,度这个事情,我心中比你有数。” 严大人在心里头琢磨了一会,看向她,“玉儿,此计甚好,不可出了差错。” 此计当然好,筎果被毁清白,但身为齐湮公主,齐湮要如何发难?难不成对外宣称她在北戎被人玷污了身子不成?国威还要不要了? 如此可解胆小怕事的严大人困虑之事。 再者,如此大事,对国主自是有了交代,但他要除萧芜暝,是决计除不掉的,顶多就是给他吃点苦头。 保住萧芜暝,亦是严如玉心中有愿。 最重要的是,她不信萧芜暝会要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子。 她起身,“爹,娘,此事就交给我去做,我保证万无一失。” 严大人也是好面子的,碍于饱读诗书,便是心里头十分赞同这事,却也是眉头皱了皱,对她挥了挥手,让她自行去办。 严夫人最讨厌见他这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怒骂了一声,“瞧你这怂样!要干大事却还顾着面子,难怪这么些年了,你的同窗都成了朝中大臣,你还是这一方小小的县令,如今还要女儿为你做坏人!” 严如玉出了家府,瞥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小厮,那小厮随即上前道:“小姐,宸王殿下陪着那质女往西街的方向去了。” 西街? 严如玉眉头一挑,轻笑了起来。 那正是郁承业所住客栈的地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