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筎果,似是思量着不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萧芜暝依旧动不得,可总得要杀一人,好让他面子过得去。 只是……这齐湮质女究竟能不能动,还是个问题。 杀了她,便是拿她的血祭战旗,挑衅齐湮。 若是此时出征,勉勉强强不说,那卞东国狼子野心,趁机发难偷袭了怎么办? 筎果拉了拉萧芜暝的衣服,俯身与他道要下马。 少年闻言,便是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小丫头落了地,两三步走到慕容婉的身旁,蹲了下去,正欲靠近她,那慕容婉惊慌失措地便要逃。 筎果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后领,她靠近了慕容婉,小声地与她说,“傻子的日子可要好过许多,不过装疯卖傻的却要比正常人过得还要艰难,你要装,有本事给我装一辈子!” 慕容婉跪在地上,目光呆滞,时不时地笑,又时不时地拍了拍手,偏就是不看身侧的筎果。 筎果也是一笑,松了抓着她衣领的手,站起了身,看向无良国主,毫无畏惧,“你要动我吗?不动的话,我可就要回郸江了。” 无比的嚣张,这骨子里的跋扈全然与萧芜暝如出一辙。 无良国主胆小又怕事,可又十分的好面子。 这齐湮质女三番四次当众挑衅他国主之威,已经让他很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 先前在联姻晚宴上,她出面保萧芜暝羞辱他一事,还未与她算账,今日又是如此这般的挑衅,若是不拿她开刀,这堂堂北戎的国威还要不要了。 “来人……”无良国主横眉怒目地盯着筎果,才开了口,就被人抢了话。 “国主,下官有急事要禀报你。” 钟武将突然跪在了他面前,还未等他发话,就自顾自地高举着几封书信,“国主,下官有幸寻得当年慕容一家与齐湮国通敌的书信往来,慕容一家,不是满门忠烈,而是满门的叛徒!” “不是的!你胡说!我爹娘对国主忠心耿耿,绝没有叛国之意!”慕容婉脸色一白,愤恨瞪着钟武将,“我慕容家与你钟家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爹娘?” 她顿了顿,又说,“难道就是因为当年我爹在军营里罚过你,你就记恨到了今日?” “你这不是说话挺有条理,神智很清明的么?” 小丫头突然出了身,双手负在身后,弯腰看着慕容婉。 慕容婉脸色大变,她哆哆嗦嗦地爬到无良国主的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国主,我爹娘埋于黄土之下多年,如今还受了此等的侮辱……” 她突然站起身子,夺过了国主正看着的证据,又是撕又是吃的。 “哈哈哈哈……好吃,真好吃。” 话说了一半,她又痴笑了起来,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筎果冷眼瞥着她,竟是看不出,她还有这一招。 痴傻之人,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也实属正常。 钟武将瞥了她一眼,竟是从怀中又拿出了一本账薄和几封书信,“国主见谅,下官忘了,这里还有证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