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俊逸的少年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紧不慢地道:“九皇子若是有比本王更好的抗敌兵阵的策略,大可去说出来。” 这话并不用严明,他话中的鄙夷冷嘲却没有丝毫的掩饰。 若是朝中有人能担此重任,何须费尽心思非请他不可? 萧高轩面色微沉,他拱手俯身,端的却是一副谦虚的模样,“父王严明,让我此番多向宸王讨教,我自当好学,不过我十分的好奇,宸王就打算出个抗战的法子,其余事情都不做了吗?” “本王都给你出个必赢的法子了,不知九皇子你还想要本王做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 萧高轩咬咬牙,“宸王乃主将,我自是不敢吩咐你办事,不过行兵打仗,自来是合作为主,宸王如此做派,还当是在郸江做甩手掌柜么?” 都说宸王懒政,他也不是没有亲自目睹过,这话说出来倒是有理有据,十分的硬气。 他这话终于引得萧芜暝正眼看了他一眼。 唇红齿白的少年扯扯嘴角,双手环抱在胸前,“若是九皇子也能想出制敌之策,方也能像我这样。” 不能?那就闭嘴做事。 自来是聪明人出谋划策,蠢人埋头干活。 钟武将和王老将军是最后离开的,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那华服皇子就立在屋前的不远处等着他们。 这边境小城的最后一战直至许多年后,被人提起,皆是大赞自古英雄出少年,宸王年纪轻轻,就已运筹帷幄,长筭远略,万事尽在他覆手翻云之间,无能人出其右,与之争锋。 那萧芜暝所定部署,本是偷袭,战火连夜红透半边天的当晚,边境小城的城门大开,众将士手持刀枪冲出,本是想杀敌方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敌军早有准备。 城门前厮杀,斑驳的城墙不知洒了多少鲜血。 这战打得边境小城猝不及防,城里乱成了一片,有骑兵返跑去寻宸王。 宸王不见踪影,倒是九皇子披甲上阵,站在城墙之上,剑指敌方,钟武将与王老将军站其左右辅助。 当晚,屋内摇曳的烛光如同人心一般,摇摆不安。 外头将士们拼杀声惊天动地,夏竹有些神色陡然一紧,脚步移了移,站得离筎果又近了一些。 她看着这会倒是定下心来看书的小主子,焦虑地说,“战火怕是不知何时会就蔓延到这里来,小主子不如找个地方先躲躲?万一你出了岔子,殿下怕是会分心于你,不能专心抗敌。” 翻书的声音在这样兵拏祸结的夜晚不知为何格外的稳定人心。 筎果的目光从未在书中移开过,她的桌前还摆着一个残棋,棋局一如今晚战况形势严峻,棋差一招,便会满盘皆输。 “切勿草木皆兵。”黄衫少女的目光终于从书上移开,芊芊玉手从棋碗里拿了一个黑棋,落在了棋盘上,“你来看看,这盘棋,谁会输?” 这会儿她倒是对下棋兴致盎然,却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夏竹心中急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