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说的有板有眼,甚至招手让影卫们上殿抓人。 群臣由相挟便求饶,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情。 唯独那慕容婉依旧苦口婆心地劝着萧芜暝,她似乎还是笃定了萧芜暝不敢拿她怎么样。 毕竟她是慕容家孤女。 筎果却觉着这人时运着实不高,两次与萧芜暝对峙,两次败的连渣都不剩。 萧芜暝说她妖言惑众,便将她打发入狱了。 这一举颇让百官心寒,人人自危。 没几日后,有个武将拿着慕容家当年通敌叛国,欺君罔上的罪证在朝堂上呈了上去。 有人落井下石,指她行军时处事不公,随意体罚将士,纸上谈兵却不听旁人意见。 昔日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没了父辈的荣耀加身,再加之她平日里横行霸道,煽动群臣,罪当立斩。 她被架于菜市口,当众问斩的时候,筎果没去看,其实她很想问一问,被人拿刀架脖子上的感觉是不是微醺。 现下筎果从中钟向珊的口中再听到这人,心情依旧很不好。 北风萧萧,吹得她脖颈怪凉的,就如同那日被她用剑架在了脖颈处一样凉飕飕的让人心慌。 将士盔甲厚重,浑身上下都护的很好,唯独这脖子露在了外面。 她缩了缩脖子,往萧芜暝的身上又靠了靠,躲避着风。 筎果的预感很不好,每每她预感不好的时候,便是有坏事发生。 与土匪战了数回,城内到处都是伤员,可那些土匪流寇却不见减少。 有一日大战,萧芜暝亲自领兵,倒是将那土匪头子给抓住了。 那土匪头子竟是个怕死的,还不用拷问,就全招了。 他说他这个土匪头头就是个幌子,所谓人数众多的土匪流寇其实是对岸那豺狐之心的卞东国的士兵们伪装的。 这土匪头头是真土匪,之前听了那卞东太子的洗脑,加之他即对无良国主有远仇有近恨,便是应了卞东太子去攻边境小城。 那卞东太子还答应他会出手援助。 结果没成想那一向打压萧芜暝的无良国主竟是派了他过来,一战多日,土匪流寇死的都差不多了,便卞东太子援助援助的,流寇里成了都是他的人。 他这个土匪头头自然是没有说话的份了,只得混在卞东士兵里讨口饭吃。 总结下来就是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因着这土匪头头的招供,这战便不是剿土匪这么简单了,九皇子当晚就飞鸽传书给了国主。 国主一见竟是敌国来犯,碍于对方伪装成土匪流寇,只能派了慕容婉为副将,领兵前去增援。 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女将军出征,自是不会让卞东怀疑北戎已经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 慕容婉领着兵浩浩荡荡地到达边境小城的时候,钟向珊拉着筎果蹲在墙角偷偷围观去了。 此时,这慕容婉正单膝跪地,向宸王禀报着什么。 筎果伸长了脖子也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耳边簌簌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钟向珊冷不定地说了一句,“装模作样。” “你不喜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