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有个战虏丫鬟牧遥被送去都城兴建的宫殿处做苦工去了,我怕她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会受委屈,给她备下了点首饰珠宝和一份书信,不知你能不能帮我带给她。” “就这事?”那送信人看着面前这娇俏的丫头,目光有些微变。 这分明就是个心善的丫头,可她在都城的名声却不甚好听。 因着那牧遥嘴碎,上街为那些工匠买菜时,总是拉着七大婶八大姑聊天,时不时地哭诉自己是如何被筎果这个蛇蝎心肠的主子坑害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 筎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由丝帕包好的东西,递给了他。 那人掂了掂分量,听到有首饰碰撞传出的清脆响声,便是应了下来。 他将国主的密令递到了筎果的手里,“最好是能有宸王殿下的回信,如此我才好复命。” 少女点了点头,道了一句,“等着。” 说罢,她便提裙朝着书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萧芜暝正在房中写着什么东西,听到有轻快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闲适地搁下了手中的毛笔时,正巧书房门被这丫头一脚给踢开了。 筎果站在门口,倒不急于进去,反倒转身对着那正等在院中的送信人摆了摆手后,才进了屋。 那送信人见此,方才还有些忐忑的心倒是安稳了不少。 少女走了进去,将那烫上蜜蜡的密令往桌上一扔,“你皇叔的信。” 萧芜暝淡淡地恩了一声,却也没有要看的意思。 “人还等着回话交差呢。”筎果坐在了他椅子扶手上,单手搭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贴近了他一些,笑着道:“王爷,赏一句呗。” 萧芜暝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唇染上的笑意里带着几分颇为无奈的弧度。 那送信人万万没有想到筎果能把萧芜暝给请了出来,当时他正百般无聊地蹲在地上,与那夏竹拉扯着闲话,说了不少那牧遥是如何在都城贬低筎果的行径。 夏竹是个忠心的丫鬟,一听这话,就着急地抢了话头,为筎果说起了好话。 送信人见多了那些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皇权贵胄,一见这丫鬟着急上火地为自家小主子说着好话,如此的真情实意,便是知道是那背了人命的牧遥故意抹黑筎果。 说的正起劲的时候,就听见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回去告诉皇叔,本王会考虑的。” 那送信人怔了怔,随即起身,对着萧芜暝拱手行礼,“王爷,实不相瞒,国主为了边境土匪滋扰百姓一事,愁了好几日,望王爷不要听信民间谣言。” 少年深邃如黑潭的眼眸掠过一层薄薄的笑意,他点了点头,看似认真,但眉宇间慵懒的神情分明就是在敷衍。 “国主还说,终于找了个机会,能给王爷你有立功的机会。”那送信人顿了一下,又说,“实不相瞒,王爷您也知道,北戎已有十三年未动兵马,不少的将士与皇子都按耐不住,想要争取此次建功立业的机会,是国主特意留给了您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