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说:“这上头所写的与宸王殿下书信往来密切之人,都是国主您重用的大臣,老奴觉着,这怕是挑拨离间之计。” 当年老国主与太子所重用的臣子,要么早就被这无良国主坑之害之,留下的那些没一个重用的,都剥削了权利,留个闲职。 眼下重用的那些大臣都是当年在他谋权篡位时站位他这一边的。 一声冷哼从国主的鼻腔里溢出,忽明忽暗的烛光印在他的脸上,嘲讽的神情明显,“这一招玩的太嫩,萧芜暝连他爹当年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他拿起桌上的那份书信,伸到了蜡烛前。 烛光舔舐着宣纸,不消一会,就成了灰烬。 安公公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王嬷嬷有没有被萧芜暝收买他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前几日派出的暗卫回话时,曾将王嬷嬷在驿站内与萧芜暝吐诉忠常心的话全数告诉了国主。 眼下国主心中已经不信任王嬷嬷了,谁为她说好话都会被国主怀疑。 他与王嬷嬷近日无怨,但老国主还在的那几年间,却结下了仇,眼下他自然是要落井下石的。 萧芜暝走进殿内,看见无良国主也没有行君臣之礼,找了个离案桌最近的椅子懒散地坐了下来。 “叔父,许久不见了。” 他的眸光不经意地扫过案桌上瓷碟上的灰烬,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继而将目光移开。 无良国主见到他,即刻起身走到他身前去,挡住了那烛光下的灰烬。 “你小子年年召你进宫你都不来,平时也就算了,去年祭祖这么大的日子你也不来,真是愈发混了!” 萧芜暝听到国主对他的一番数落,甚是不耐烦地伸手掏了掏耳朵。 “一来都城,就要应付达官贵人,本王嫌累,不比在郸江清静。” “奉承你那是他们应做之事。”国主冷笑了一声,“若是他们哪天见到你不理了,寡人还要治他们的罪!” 安公公给萧芜暝端上了热茶后,国主便对着他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少年将杯盖扔在了桌上,单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微微蹙眉,摇头,“这是从哪上供来的?味道不及郸江的茶半分。” 说罢,他便将茶杯扔回了桌上,不再多看一眼。 “你一进来就说郸江这好那好,怎么?跟这宫殿相比,哪个好?” 萧芜暝抬眸睨了他一眼,好看的桃花杏仁目眯了起来。 半响都未说话,国主死死地盯着他脸上的神情瞧,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少年轻呵了一声,“郸江那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哪里能比得上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本王还记得就这处的龙柱还是皇爷爷亲笔提的字。” 国主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继而又听到萧芜暝老神在在地在那说着话。 “不过都比不上在郸江逍遥。” 听了这话,国主的面色才算缓了缓,热络地又说起了话。 “这次与卞东国联姻,寡人忙得是焦头烂额,近日各国前来的使者多,你就在宫内住下,替寡人面见他们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