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遥是被人强行按着头,行礼拜天地的。 她被红盖头盖着,映入眼帘的红彤彤的一片,周遭很是热闹,都是起哄的百姓。 那块红头盖正是筎果通宵绣的,样式难以入眼,百姓哄笑声不断。 她这个新娘子,出尽丑态。 可是她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大喜之日,是有许多百姓来贺没错,但不是这样,她不应该是被强压着头拜堂的。 跪拜高堂的时候,萧芜暝和筎果坐在了那席上。 猪肉李手里牵着红绣球的长条一端,高兴地就跪在了地上,牧遥却犟在那里站着,无论花冰人怎么按着她,都不能跪下。 僵持的时间久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人群中有些人窃窃私语起来。 做红娘的最是恨新娘子在婚礼上不配合,这不是存心砸她的招牌不是! 花冰人心中一恼,脸上还扬着笑,对着众人咧开嘴,却暗地里使了劲,抬脚就往牧遥的小腿上猛然一踢。 牧遥猝不及防地就跪在了地上,所幸花冰人抬手拉了她一把,才不至于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花冰人知道她不配合,所以直接替她将茶递给了萧芜暝和筎果。 少年王爷端过茶杯,随手就摆在了桌子上。 萧芜暝懒懒地开口,“好歹你也是小祖宗的丫鬟,嫁给人做妾,丢的是本王王府的脸面。” 围观的百姓听了他的话,窃窃私语起来。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茶都喝了,莫不是要毁婚罢!” 少年懒懒地瞥了一眼众人,那眸光带着懒调,威慑力却是十足,目光所扫过的地方,没人再敢多说一句闲话。 他又道,“本王便赐你为猪肉李的平妻,与那正室平妻平起平坐,倒也不会受人欺辱。” 听了他的话,百姓又忍不住的偷偷又说起了私话。 “王爷待人真是宽厚。” “谁说不是呢!” 可他们都忘了,猪肉李的那正房是个狠角色,一个乡下来的粗俗女人,不懂礼教,只认死理。 她只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况且,她本就是个妒妇,见不到自家男人娶小妾的,更何况是要与她身份相当的平妻。 善妒的女人如黄蜂尾后针,最是毒辣。 那牧遥今后的日子并不会舒坦好过。 筎果端起茶,有模有样地喝了一口,才放在桌上。 她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俯身拉过牧遥的手,递给了她,凑到牧遥耳旁,轻声说了句,“这个你认识么?” 牧遥原本对筎果给她的东西没兴趣,听了她的话,却是鬼使神差地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手中的那枚玉佩给摔了出去。 那玉佩……是那人挂在腰间从不离身的!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那夜她将筎果的几箱珠宝钱财偷运出去给他的时候,曾撒娇地讨要那枚玉佩做奖赏。 那人不肯给,她便不依不饶地与他纠缠起来,她以为这是男女之间的情趣,却没有想到那人竟是真生气了,嫌弃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