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又一日的等下去,她的心也愈发慌乱了起来。 “腌萝卜的事情,你之后再解释吧。”萧芜暝开门见山,从怀里取出一支红石珠簪晃了晃,“现在案件升级了。” 牧遥看见那红石珠簪,脸色即刻变了变,她咬着唇看向立在一旁的方虎,没有说话。 萧芜暝一看就是懒得跟她瞎扯八扯,他似笑非笑地挑眉勾唇,“本王姑且认定你是自知有罪,无话可说。” 牧遥见他伸手去拿惊堂木,慌乱地出声,“王爷,我不知道你拿出这红石珠簪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贿赂方虎的罪证,你不要说你不曾见过这红石珠簪。” 少年叹气,神情颇为的无奈,像是在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牧遥双手握拳握得很紧,她低下头,从萧芜暝的角度望过去,看不清楚她此刻的神情。 “我只是想见我主子,无奈之下才有了此举。” 犯人给狱卒塞钱财托事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萧芜暝却是单拎此事揪着她不放,分明就是故意不放过她。 萧芜暝点头,拍了一下惊堂木,“本王管辖之地,最见不得风气不正,你既然将这条罪状认了,那就先打个十五大板子。” “王爷!”牧遥猛然抬头,神情里有些放松,可她以为的希望随即又在萧芜暝的话里消散。 少年自觉说得宽慰,“你不要着急,后面还有几条罪状要你认,本王担忧现在将你打晕,之后罪状没得审了。” “什么罪状?哪还有什么罪状!几箱子的腌萝卜我不认的!” 执行的衙役觉得她吵,又在她嘴里塞了布,这才打起了板子。 十五个板子没有停顿,不消一会就打好了。 牧遥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得快要晕厥过去。 可是她不敢晕,萧芜暝行事没有章法的性子,她多少是了解的。 他会趁着她晕过去的时候,胡乱给她下了罪状,这是萧芜暝能做出的事情。 少年半个身子趴在案桌上,将手中的红石珠簪对着她伸了过去,“问你个事,这发簪你是从哪得来的?” 牧遥趴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额头上已经冷汗连连,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有力气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心底不知从何蹿出一股冷意,蔓延到浑身发冷。 见她不语,萧芜暝就不乐意了,他蹙起剑眉的模样凌锐,不威自怒的样子与先前的一派好说话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爽快点,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少年低醇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催命的阎王。 牧遥听闻过他对盗贼的手段毒辣,如今见他是这副不曾见过的模样,心中一颤。 “这是我主子给我的。” 她咬了咬下唇,才吃力地开口,末了,她还添了一句,“我主子自小与我在异国相依为命,不分彼此。” 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有深意,旁人听了,只当她是在解释她主子为什么会送这么一个名贵的红石珠簪给她。 可是萧芜暝知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