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泣。 王夫人慌张而茫然地走到王诗咏面前,扶起伤心哭泣的独女。 “诗咏,诗咏……你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丑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 回应她的,是一声恸哭。 …… 王诗咏被李鹜不留情面地赶出驻所一事,沈珠曦通过街头巷尾的传言也知道了。 她担心会遭到王诗咏的报复,李鹜却毫不在意。 好在,之后风平浪静,王诗咏既没出现,李鹜也没有受到王文中的迁怒。 端午节那日,沈珠曦佩戴着李鹜亲手编的长命缕,和李氏三兄弟一起看了赛龙舟,在临湖的酒楼里吃了现做的糯米粽子。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长命缕,还是李鹜亲手编的,她想了又想,觉得放哪里都不放心,最后,她把长命缕收进了妆奁,和她的凤牌及私房钱放到了一起。 热闹的端午一过,彭城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端午之后,眼看着七夕就近了。 走街窜巷的小贩不再兜售五颜六色的长命缕和气味浓重的艾草,改为叫卖起了红头绳和磨喝乐,各大点心铺也推出了只有七夕节才会有的,专供祭祀牛郎织女的彩色点心。 沈珠曦去给书坊送花笺的时候就能发现,街上精心打扮的少女明显变多了。 往年她也不是没过过七夕。 每一年,宫中都会举行盛大的七夕家宴,六宫粉黛齐聚一堂,为父皇献上精心准备的歌舞。御膳房的大厨们穷尽心思,用价值不菲的食材做出精妙绝伦的銮驾,雕龙刻凤的车顶上洒满碎金,再由织造局的工匠将象牙煮软抽丝,编出神气十足的六匹骏马。 每一年的銮驾都不一样,每一年,沈珠曦都不知道这花费巨额人力物力制造的銮驾在晚宴结束后去了哪里。 曾经的她和兄弟姐妹们一样,将挥霍无度看作呼吸一般寻常的事,从没想过这些奢侈背后隐藏着什么代价。 去年的七夕过得平淡无比,今年沈珠曦也不想过七夕,奈何李鹜从半月前就开始在她耳边念叨,这种念叨——在七夕前一天达到巅峰。 “明天就是七夕了,我不管,你必须陪我过七夕!” 李屁人嘎嘎乱叫,势要今天得到满意回复。 因为七夕而订单暴涨的沈珠曦正在赶制花笺,闻言无奈道:“七夕有什么好过的?” “老子不管!”李鹜双手撑在书桌上,生怕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前倾着上身,对她的耳朵大声道,“老子要过七夕!” “你想震聋我?”沈珠曦捂住耳朵,眉头紧皱。 “明天跟不跟我出去过七夕?”李鹜威胁道,“你现在答应,明天还可以自己走出去,不答应——明天你就只能被抱着出去了。” “……去!我去!” “请你过个七夕比吃屎都难。”李鹜骂骂咧咧道。 沈珠曦下意识想反问一句:你吃过吗。 看见李鹜的脸色,她识趣地咽下了这个问题。 算了,和一股屁计较什么。 “那李鹍李鹊今夜要回来住吗?我好提前把厢房收拾出来——” “他们回来做什么?”李鹜扬眉。 “你不是要过七夕吗?” “他们不去!”李鹜说。 “就我俩?”沈珠曦吃惊道。 “就我俩。” 沈珠曦开始后悔刚刚答应前没细问了。 她和李鹜两个人过七夕……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