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春果先是讶然,再是肯定道,“春果为了小姐,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能帮我这一次吗?”王诗咏泪眼朦胧,握上了春果的手,“如果事情传出去,我就活不下去了……” “春果怎样才能帮上小姐的忙?” “我们遇上流匪的事是瞒不住的,我们能藏起来的只有一件事……” “是什么?”春果急忙追问。 “是谁被流匪拖走,又是谁逃走叫来帮手。” 春果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王诗咏。 “春果,只有你能救我了……”王诗咏的眼泪落了下来,“我性子急,对你有不耐烦的时候,可你知道,在我心里,我们情同姐妹,有什么好吃的漂亮的,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 春果的眼泪也涌了出来:“小姐,春果知道……” “我不想逼你,你自己决定吧。”王诗咏垂眸,眨下一滴泪珠,“反正我已经心如死灰,大不了一死了之……” “小姐,你千万别想不开!”春果急得脸都红了,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春果愿意帮你!本来我就是签了卖身契的奴婢,这辈子都注定要服侍小姐,名声如何,与我也没多大关系。如果能帮到小姐,春果愿意做一切事情!” “春果……”王诗咏神色动容,紧紧握住了春果的手。 “春果当然会无条件帮着小姐,但是那些知道真相的人……”春果面露担忧。 “你放心吧,我自会和他们交涉。”王诗咏用衣袖轻轻擦去脸上泪珠,放下双手时,状若无意地将春果放在自己腿上的右手挥了下去。 踢踢踏踏,马蹄声在窗外连续不断。 车厢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三日后,马车离徐州越来越近,一日晌午,马车停下补给,王诗咏走到正在和李鹊交谈的李鹜身边,矮了矮身子,缓缓行了一礼。 “李公子,不知你现在是否方便?” “有什么事?”李鹜挑眉。 李鹊看了王诗咏一眼,说:“我去检查一下马车的状态。” 李鹜点头后,李鹊转身走开。 “李公子,我们还有多久到徐州的地界?”王诗咏问。 “抓紧一点,傍晚就能赶到。” 王诗咏顿了顿,说:“诗咏有个不情之请……” 李鹜皱起眉头,看在那一千两封口费的份上,耐着性子道:“你说。” “这几天,春果一直在劝我。她知道我家风森严,若是被父亲知道此事,恐怕我只能以死自证清白。她劝我不要把遇到的事告诉别人,因为那些有心人不会相信我毫发无损,只会煽风点火四处张扬,届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鹜的眉头越皱越紧。 听她说话,就好像听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一会左边嗡嗡两声,一会右边嗡嗡两声,没个重点,没个目标,除了让人心烦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她说,让她来做那个被拖走的人,而我去做那个逃走求救的人。”王诗咏一脸哀伤,“我本不想答应她,可春果说……说我若不答应,她宁肯自尽也不会看着我受人指指点点。” 李鹜心不在焉地听着,总算捕捉到她的重点。 “你想统一我们的口径?” 王诗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我不是……” “只要银子给够了,什么都好说。”李鹜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