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绑也给我绑来。” 李鹜接住李鹍,李鹊立即往镇上的方向奔去。 劫后余生的眼泪涌出眼眶,沈珠曦也顾不上擦,连忙上前扶住李鹍一边,帮着把人扶进了里屋,又看着李鹜将周壮扔进柴房关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李鹊背着唐大夫飞快跑进屋,原本藏在米缸里的四丫也跟了进来。 唐大夫哎哟一声:“可算到了!老夫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颠散了!” “别废话了,你赶紧过来看看!”李鹜打断他的话,此时才露出一丝急色。 唐大夫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废话,提着药箱坐到了床边。 他先探了李鹍的鼻息,又摸了他的脉搏,最后打开药箱拿出了针毡。 “他中的是七星散,一个不入流的速效毒药,那些拦路打劫的山匪最爱用这种便宜又见效快的东西……” “我只关心他的身体能不能好。”李鹜不耐烦道。 “你急什么急,老夫正要说呢!”唐大夫吹了吹胡子,“他吃了解药,已经没有大碍了,我现在给他扎上三针,早些逼出余毒,他就能早些醒来。” 唐大夫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往李鹍太阳穴扎去。沈珠曦看得自己的太阳穴跟着一疼,情不自禁地避开了眼。 这一移眼,她就撞上了李鹜的视线。 “你受伤了吗?”李鹜问。 沈珠曦摇头道:“有李鹍和李鹊护着我,我没事……” 李鹜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头。 “害不害怕?” 说来也怪,她分明讨厌李鹜拍她脑袋弄乱她的发髻,但此时拍在她头上的大手却带给她无限的勇气和安心。 “……现在不怕了。”沈珠曦想起他忽然出现的事情,着急追问,“你不是在西城县吗?怎么会出现在黄金广身边?” “我不放心你,连夜去了青牛县后,借了匹马赶回来。恰好遇见临县在收买打手,一打听才知道发生了这事。幸好我回来得及时,要不然……” 李鹜抬眸,视线落在李鹊身上。李鹊回避了他的目光,垂在腿边的两手慢慢握了起来。 “周嫂子如何了?”沈珠曦问。 “……一会再告诉你。” 一旁的唐大夫扎完三针,开始收拾针毡。 “行啦,我估摸再过一炷香他就能醒过来,你这儿有面条没有?深更半夜把老夫叫起来,我现在还有点饿了……” “你回去素心堂,有人会请你吃好的。”李鹜说,“雀儿,你送老唐头回去,四丫也送回她家。” “这就送老夫走?老夫颠散的骨头还没长回去呢!”唐大夫变色道。 “你回去后,有人在外边等着你。他伤了脖子,出血多但不是致命伤。”李鹜说,“你手脚慢一些,尽量帮我拖延一点时间。” “你又和人打打杀杀了?”唐大夫皱眉。 时间紧迫,李鹜没答话,下巴一扬,李鹊就把唐大夫“请”到了背上。 “得罪啦,唐大夫,你再跟我走一趟吧……” “哎哟,慢点,慢点!你想折腾死我呀——” 四丫看看沈珠曦,懂事的追了出去。 李鹊三人离开后,屋子里只剩沈珠曦李鹜,以及一个还没苏醒的李鹍。 沈珠曦迟疑片刻,小声道:“那个叫黄金广的人,说他在襄阳知府手下做事,连鱼头县县令都让他三分,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这是麻烦找上门,不是你惹麻烦。”李鹜平静道。 “可是……” 沈珠曦难以说下去了。她想起傅玄邈曾对她说的话。 “曦儿,你太天真了,你总是相信不该相信的人。” 春日水榭中,她第一次见到雪白的波斯猫,不禁露出久违的笑颜。她说她要把这只猫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