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鹜仅用一手就把她按了回去。 他沉着脸,说着话本上只有地痞流氓才会说的台词: “你现在走,是不给我面子?” “我……”沈珠曦都要急哭了。 李鹜转头看向傻大个,眼刀锋利:“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挂到树上倒吊三天。” 先前还嘻嘻哈哈的傻大个在李鹜面前,就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立竿见影地蔫了。 “我……我错了。沈……竹席,你别生气。”大个子瑟缩道。 见他这模样,沈珠曦还能说什么?和一个傻子计较,未免太失风度。 “我没生你的气。” 傻大个冲她呵呵一笑,就算就此揭过。 李鹜把木箸塞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半推半就地接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一顿不吃饿得慌,她都五六顿没吃了,要是再不吃点什么,怕是连走出这院子的力气也没有。 但是吃饭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有净手的水吗?”她问。 桌上三个男人都看向她,好像她提了个多么稀奇的要求。 “你等着。” 李鹜起身往外走去。 青年停下木箸等待,触及沈珠曦的目光后,还友好地向她笑了笑,傻大个则不等李鹜回来,高高兴兴地拆开了桌上那袋纸包。 荷叶里包的是磊得高高的一叠白面饼,白扑扑的,一看就十分松软。大个子拿起最上面一个,一口下去,脸大的饼便少了半个。 沈珠曦看得瞠目结舌。 李鹜此时带了一瓢清水回来,他没带澡豆,她也不好意思再要,就在门外的院子里,就着他倾倒的清水,仔仔细细地把手洗了几遍。 最后剩的那点,李鹜顺便也洗了个手。洗完后,两人一道回到堂屋。 青年满脸笑容:“我听说沈姑娘是从宫里出来的,不知以前在什么地方当差?” 沈珠曦已经打有腹稿,不费吹灰之力答到: “翠微宫。” “翠微宫是什么地方?” “越国公主所居的宫殿。”沈珠曦说:“我原是公主身边的侍女之一。” “原来是公主的侍女。”青年惊叹道:“怪不得光是站在这里,屋子里就像点了一万盏油灯那样呢!” 沈珠曦脸红了:“别这样说……” “也只有沈姑娘这样的容貌和气度,才配服侍陛下的掌上明珠。沈姑娘的美貌就像尧舜要治的那场洪水,除非圣人再世,否则无人能够抵挡……” 沈珠曦面红耳赤,手脚蜷缩,如芒在背,有口难言。 “够了。”李鹜拿了一个白面饼,却是直接递给了沈珠曦。“这么久了,你们认识没有?” 青年说:“我和二哥都知道沈姑娘的名字了,只是沈姑娘大概还不知道我们二人的名字。” “他叫雀儿。”李鹜拿起一饼,用饼指了指青年,然后又指向闷头大吃的大个子:“他叫雕儿。” 沈珠曦手里的饼都要掉了,雀儿和雕儿却神色平常。 “……可有姓氏?”沈珠曦挤出笑容。 “跟我姓。”李鹜说:“李雀儿,李雕儿。” “你们是亲兄弟?” “不是。”李鹜说。 他没多说,沈珠曦也不再追问。这两名字怪是怪,但左右没在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