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吗?”走进厨房,杨杭将手里的三个熟菜放到了流理台上,询问着身边正炒菜的陶沫,一面从橱柜里拿出碟子来装菜。 陶沫翻炒着锅里的虾仁,“大叔将曹鹰所有的资料都过了一遍,包括他从政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工作事项也都调查了,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看来只能等痞子的反追踪程序设定好了之后,再进入曹鹰的笔记本里查看。”杨杭将三个熟菜都装盘,顺手端了出去,“痞子,可以开饭了。” 因为曹鹰的事,痞子陆三天加起来睡了不到十个小时,不过好在即将大功告成,又恢复了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快饿死我了,吃饱喝足,小爷就看看这个曹鹰到底隐藏了什么。” “大叔,吃饭吧。”陶沫将最后一个汤送到桌上,笑着看向陆九铮,余光不经意的一扫,却见茶几上是一个小姑娘的照片,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却因为事故淹死在了河里。 “那是曹鹰几年之前的一个污点,不过因为曹家的关系,被隐瞒下来了,并没有担责任。”陆九铮仔细查看了曹鹰的所有资料,从他上学的时候都没有放过,看得出这的确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不过就目前的资料上看,曹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曹鹰从国外学西医归来之后,一开始是以镀金的身份进入的医院,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升任到了副院长,后来因为曹家的关系被调入了卫生局,从此开始了他的仕途,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而这个叫刘亚亚的小姑娘死亡可以说是曹鹰政途上唯一的污点,是几年前曹鹰在东屏县任职县长时的事故。 潭江市就是个经济落后的五星级城市,东屏县以加工服装成了潭江市最富裕的县城,曹家将曹鹰调到东屏县任职县长,就是为了给他镀金,日后履历上更漂亮,为进入市委打基础做准备。 潭江市地处东南部,每逢春季雨水极多,所以每年都有防汛工作,当初市里拨下了一笔三十万的专款,为的就是东屏县下面几条河流堤坝的整修。 可是这笔款子下来之后,曹鹰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将此事忘记了。款子不到位,下面乡镇没有钱,堤坝整修工作也就没有开展,不过往年都没有出事,而且这堤坝三年前也才整修的,所以也没有人敢找曹鹰要钱。 谁知道今年雨水来的早,暴雨接连下了三天三夜,这个刘亚亚的小姑娘和父亲从幼儿园回家的时候,堤坝突然坍塌,父女两人都坠入河中,最后父亲获救,年幼的刘亚亚却永远死在了河水中。 这个事件一出,那肯定是瞒不住了,毕竟出人命了,曹鹰当时的自辩是他根本没有收到整修堤坝的专款,没有接到电话,财政这一块也没有看到钱。 曹鹰以为市里没有拨下来,毕竟从市里抠钱可不容易,再加上堤坝三年前才修的,所以虽然市局开过会了,但是那不过是面子工作而已,钱并没有下来,曹鹰也没有多在意,谁知道会发生堤坝坍塌,刘亚亚被淹死的恶性事件。 下面的人都认为是曹鹰这个县长想要贪污这一笔专款,毕竟堤坝三年前才整修过的,现在修不修都无所谓,等汛期一过,随便拿个三五万整修一下,把表面工作做好,这个款子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曹鹰私吞了。 谁知道曹鹰会这么倒霉,这堤坝也结实的很,偏偏刘亚亚和她父亲走过时,突然就坍塌了,造成了年幼的刘亚亚的死亡,也成了曹鹰从政的一个污点。 市里倒是真的拨了这专款,不过只给了东屏县,其他几个县都没有,毕竟潭江市财政也穷到很,不过因为曹家的关系,才会拨了三十万的专款下来,也是为了让曹鹰的政绩多上光彩的一笔。 知道曹鹰背后是曹家的人都明白,曹鹰不可能会贪污这三十万的专款,很有可能是因为曹鹰工作的疏漏,当然,说白了也是曹鹰倒霉,那一段出事的堤坝真的很牢固,天知道为什么刘亚亚和她父亲走的一段会突然坍塌,淹死了年幼的刘亚亚。 后来曹家介入,给了刘父巨额的赔偿,又公开申明是市里工作人员的失误,并没有将专款的情况汇报给曹鹰,导致了事故的发生,相关人员已经撤职处理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倒是将曹鹰给干干净净的摘出来了。 陶沫翻看着手里头关于这一次刘亚亚死亡的事件资料,看着这个圆圆着脸,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皱了皱眉头,“大叔,具体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曹鹰不可能贪污,也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工作失误,难道真是市里的人没有通知到曹鹰?” 陆九铮从成堆的资料里翻找了一下,将另一份资料递给了陶沫,资料显示:三十万专款从市里拨下来的当天,曹鹰并不在县里,因为私事请假离开了。 负责拨款的工作人员说当时打了曹鹰的私人电话,说的就是专款的事情,曹鹰说知道了,当年针对刘亚亚死亡的调查工作开展之后,工作人员的手机显示他的确是拨通了曹鹰的电话,不过通话时间很短,只有短短一分钟左右,那么说谎的人只有可能是曹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