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先前那一根银针只是调虎离山罢了。 “快回来,危险!” “啊——” 王子异飞快一跃,将妹妹按到在地,然后一个滚圈,避开了致命一击,可是根银针仍然刺中了胸口,王希月当即软软地倒在地上。 “你竟然真的……” 王希月捂着伤口,声音低不可闻。比起身体上传来的痛楚,她此刻的内心更像被剜肉似得疼。 在四人围攻下,还能重伤王希月,白不厌的武功之高,让四大高手全都为之震惊不已,甚至有片刻的功夫没敢贸然靠近。 白不厌抓住这个机会,飞身直接上了房顶,纵身一跃就从阁楼上消失了踪迹。 王府赶来的护卫已经将阁楼团团围住了,王子异眼瞧不会再有歹人靠近,忙把防身的长剑收起,将倒在地上的王希月扶了起来:“这个混账。” 王希月勉强扯住一丝苦笑,低头看着被拔出来的银针,根根透着冷意,只觉得夜风一直凉到骨子里,开口都尤为艰难:“兄长不必费神去寻这歹人,他能逃走是天意,可惜我没有遂了他的愿,没死成。” 王子异咬牙道,“我知道……” “算了,我……”王希月说得极为敷衍,闭了闭眼睛,露出疲倦的神色来,白不厌,你竟然真的要杀我。 王子异目光掠过女子染血的胸口一阵气闷,小心翼翼地搀着妹妹下楼,到拐角处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后面的侍卫道:“你们把这里打扫一下,无论有什么东西,都要呈上来。” …… 等王子异回房时,侍卫早已将现场的东西呈上来。 几片树叶,一小撮泥土,便再无任何线索,王子异甚至松了口气,他真的很为难。 手心手背都是肉。 只远远看一眼,就认出了白不厌的身影,急忙将银钗扔了出去,亏的没有酿下大祸。 他这双眼睛已经废了,看的不真切,今天认出白不厌靠的是熟悉,准头靠的是感知。他真怕自己哪一日死了,身边的人还在争斗不休,宛若生死大敌。 王子异将装在托盘里的银针拿起来,在灯光下转了转,闪耀着一种独特的光芒。 再定睛一看,银针的尾端有极为细微的花纹,几乎看不见。 王子异心中重重一跳。 他家中有一套银碗,是由圣上赏赐的,仅存一套,只有皇亲才配享用,且得是王爷,公主都没有这个权利。 破例给王家是为了彰显特殊。 这银碗上有特制的花纹,白日里不显现,到了夜里,迎着灯光便生出浅淡的光晕,如明月皎皎。他当时看见的那种光晕,便跟这根银针上一样。 突然之间,有什么恶念涌上来。 王子异惊异的低呼出声,猛然将那根针握在掌心,心中翻江倒海,任凭那根银针刺破手掌,他也没有知觉。 想起白不厌身上种种特殊之处,冷的浑身发凉。 王子异盯着摇曳不定的烛火,心中一片茫然,往事究竟有多不堪。 此时,门外传来那四大高手的声音,铿锵有力道:“属下方才追寻那贼人,虽让他逃掉,却记下了路线方向,是否明日封锁城池一层层搜捕?” 不提还好,一提王子异便觉头疼, 他不敢肯定自己一个轻举妄动,会不会将水搅得更浑,只吩咐道:“不必多事,你们最近只需守在小姐身边,看好她就行了,别让她轻易离府。” 外面的人齐声称是,王子异又补充道:“对了,还托人去寻点雪莲人参,给小姐补身子。” 总算交代妥当,王子异也颇为心累,让侍卫不必跟着自己,出了王府驾马回别院。 下人说,白公子不在家中。 王子异抑郁的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吐在书桌上,恰似桌上芍药开的血红。 阎良花受刺杀第二日,便挨家挨户的送了芍药花。溢满露珠的鲜红的花朵,象喝醉了甘醇微微倾斜,在这季节根本不合时宜。 她就是要张狂的表现出,虽然我的出现不合时宜,但你们都得收着。 当然啦,比如王二小姐就发疯一样的让人培育牡丹。因为还有一首诗,说:“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可惜大冬天,无论用什么办法,牡丹花都未曾开。 再后来遭遇刺杀病了。 是这个冬天,选择了芍药花。哪里是人力能够改变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