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人生愉快,不过如此。 人太多了,在上位交谈,坐在中间根本听不见。 屋内放着冰也有些闷热,外头又不断的放着烟花,阎良花酒意上头,索性悄悄离席起身。 身后的婢女连忙问道:“小姐怎么了?” “我想去更衣。”阎良花随着婢女前往净手的地方,不禁眉头一挑。 内饰摆放着许多瓜果,还点着檀香,以此而去除臭气。恭桶里放着沉香檀香还有一层薄薄的细纱,周围铺着软垫,她来到古代糙了那么久,骤然看到如此精细的东西,不禁有种热泪盈眶的感受。 解决完了酒足饭饱之后留下来的残余垃圾,出来后洗手,擦拭,丫鬟带她回正厅的那条路上,忽而看到了一道影子。 白不厌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你来的正好,橙子有些不舒服,你赶紧去后宅告诉一声他的婢女,煎一些药备着。” 丫鬟一怔,迟疑的看向阎良花。 白不厌道:“我带小姐回去,你赶紧去,别耽误了你们家少爷。” 丫鬟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阎良花靠向旁边的红漆柱子,戏谑的问:“王子异知道你在背后这么样儿咒他吗?” 白不厌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他不知道,小花帮我保密。” 阎良花眉头稍皱:“这是什么鬼名字?小花?太难听了,良花还好一些。” 白不厌小心翼翼的唤:“良花。” 阎良花眼眉弯弯,“有事儿说事儿。” 白不厌想过和阎良花很多的事,但都太零碎了,根本串不成一句话。他用来打击王子异那些灵巧的口舌似乎得不到重用,一时之间支支吾吾。 阎良华嘟囔了一句:“你可真是个怪人。” “怪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了解?”他满怀期待地问。 阎良花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盯着对方那纤细的腰身瞧着。 她没别的喜好,依然喜欢少年干净的脸蛋,二来喜欢纤细腰身,白不厌这个臭小子,好巧不巧都占上。 一条白色绣着云纹的腰带,佩戴着嘉兴绿玉雕,珍珠串拴着玉雕,挂在腰间,无论是绿玉还是珍珠,都很趁他。 “你腰上拴着的东西也很奇怪,用珍珠串,别人稍稍用力一勾……”她说着还给演示,用手勾了那么一下,稍稍一用力,线瞬间崩断,珍珠砸的满地都是,绿玉重重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阎良花的脑袋噌的一下清醒了,主要还是那东西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仿佛听见了钞票被撕碎的声音。 她咽了口唾沫:“这东西贵吗?” 白不厌摆了摆手:“不贵。” “是不贵,才五百两,明成年间的货。”突然一声插话,让二人皆是一冷。 王子异缓缓地迈着步子走阴影里出来,这个人很容易就会给他人产生压迫感,也许是那一直紧抿着的嘴唇,也许是细长有神的眼睛,“你是谁?” 虽然有神,但还是改变不了近视眼的事实。 阎良花心一跳:“小花。” 她怕说出全名,在联想到了阎良华,毕竟只是一字之差。 白不厌一转身,护住了阎良花,挡在了她身前:“别过来吓唬小姑娘。” 王子异站立在原地,不理会白不厌,视线有些飘渺的看向其身后:“你是霍家刚回来那个小姑娘吧,不要轻易把自己的闺名告诉别人。” 阎良花在心中暗暗吐槽,还不是你先开口问的。她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是。” 王子异道:“你砸的那块儿玉佩很贵。” 阎良花想也不想都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千两银子,这还是白不厌帮她要回来的。她拿出五百两塞到了对方怀:“赔你的。” 白不厌又塞回到了她手中:“我不要。”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你递到我手里,我送回你手里,别的不说,反正小手没少摸。 忽然,砰的一声,阎良花看了过去,只见天空当中五颜六色炸开了烟火,焰火像是东风吹散了的千树繁花,一瞬间如星如雨般坠落。 连续放了一刻钟的烟花,终于停止。 两个人并肩看着,痴痴入迷。 等着一切结束,回过神来,那五百两已经揣进了白不厌的衣衫,而前者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只是痴痴的看着阎良花。 阎良花若有所思的说:“是不是少了什么?” 对哦,四下已经没有王子异的踪迹。 大约是因为狗粮不太好吃,不想吃,所以才悄悄离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