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公园那么大,看花灯的人那么多,这些人偏偏堵在西门,这就说明对方不光是对地形比较清楚,对两个人的性格习性也有相对的了解,猜测到可能会走这里,不然不会事先安排人。 纪岩来京都也不过半年时间,对这里不可能有多熟悉,简勋是地地道道的老京都,哪个门人多哪个门人少,哪里可以走捷径,这些都是门清。 由此可见,对方掌握的信息并不少,或者可以判定,这背后的主使者绝大的可能是两个人认识的人,而且跟纪岩有仇怨,她的长相就是个梗。 来京都这半年纪岩除了偶尔跟简勋到简家坐一坐之外,连逛街的次数都少的可怜,平时也就是学校饭馆车站之间穿梭,正经的上学,正当的做生意,要说得罪了谁一时还真是没想出来。 饭馆的生意好可能招致了一些人眼红,纪岩这个老板成了被报复的对象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牵涉的面可就广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店面那么多,谁知道究竟会是哪家干的?同行人嫉妒生意红火也不是不可能,可要说是嫉妒到让人毁容怎么都还不至于。 分析来分析去,这可能性也排除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就是纪岩明面上有所过节的人了。 纪晓霄可以说是来京都以后有过结最大的一个,纪岩也不是没有怀疑到她,可年前双方就表示过去的都翻了页,而且她还当面道了歉,随后在宿舍里的表现也都挺不错,事儿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她会再翻腾出来吗? 以纪晓霄的性格可不像是一件事能忍耐这么长时间的人,她要是有这样的城府也不至于把大家都给得罪了,就是精也是精在表面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并不是似老谋深算的那种人。 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并不是所有人都适用,只对那些心性坚强,会记恨能忍耐的人有用。通常人们都没有这样的忍耐性,有火就发出来,打过骂过就算完,也不是什么杀父夺妻的深仇大恨,顶多也就是日常的摩擦生隙,还不足以让她这样的人生性大变强忍上一个多月。 纪岩把这些分析说出来,简勋只说她把人想的太好太良善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不去计较,总会有那么一种人是睚眦必报,这件事兴许不是纪晓霄所为,可未必就跟她没关联。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纪岩隐约觉着这可能是有什么线索了,只是可能还处在猜测中没有落实,倒也没细里追问,只等着查出结果了再说。 同这个比起来,现在纪岩最为关心的是简勋身上的伤,脑后的伤口换了两次药已经结了痂,肿胀也都渐渐消下去了,除了最开始的偶尔晕眩并没有多大问题。脖子上的那一片要麻烦些,最严重的那块儿皮肉烧掉明显的凹了进去,医生说留疤那是肯定的了。 简勋对此并不以为意,还真玩笑说他身上的疤还少吗,少一块多一块的也不所谓,能替她挡下来还觉着挺荣幸呢。 心境不同,感触也不一样。这要是放在事前,纪岩即便是心存感激也远没有这时候的程度,每次涂药看到伤处她都心疼的直揪揪,同样的还是他这个人,她却知道对他的心意已经全然不同了。 可能是她的眼神形态都随之有所变化,简勋也隐约的意识到了这点,还直道:“是不是因为我受了伤,就连石头都变的柔软体贴了呢?” 这虽然是玩笑话,却也一部分的道明了事实,纪岩很想跟他说是啊,她是变了,不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