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太太还在那里直狡辩:“小涛子是大孙子,他结婚也是为了老纪家传宗接代,你们这些当叔叔婶子的多给俩钱儿也是应该应份的。小红子只是个姑娘,那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给再多钱老纪家的人也花不着。根本就是两码子事,你可别往一起搅和了。” 周淑兰直冷笑:“哦是吗,还有这说法呢?那叫我看你们那五百块钱的礼也没多大必要再随了,反正也是上的老翟家礼帐,我们也花不着。妈,你们这不是多此一举了吗?用不用我这就过去跟我女婿说一声,过后再把那钱退给你们哪?” “哎呀弟媳妇,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不成心埋汰我们吗?”纪涛他妈一看老太太说不过了,也跟着加入战队,道:“都是咱妈不会说话,什么孙子孙女,不都是姓纪吗,一家人还分的这么清楚干什么?那礼钱你大哥都已经随了,就别再为了这个计较了,都坐下来等着吃饭吧,叫人听见你们婆媳吵架多让人笑话,是不是?”说着就去扯周淑兰,边朝着纪老太太使了个眼色。她可不傻,这要是真叫二份儿的把钱要回来,那他们家老大的脸面还往哪搁啊?怎么就没想着那两万块礼钱的事儿呢,现在倒好让人反将了一军,叫这么些人都看了笑话。 纪涛也看出来现在的情形对自家不利,赶紧笑着过来跟周淑兰搭话,问问酒席多少个菜,舞台上的节目新颖之类的话题,让她把注意力从礼钱上转走。 周淑兰看在这是二女儿结婚的日子,不想闹的太难看,也就不再跟继续跟他们掰扯。 纪老大一家因为事先没有准备,本来打好的算盘,被周淑兰几句话就给搅和黄了。非但没有露着脸,攒下人情,反倒是让很多人给笑话了。可以说是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一个个的都挺不乐意,暗里直怪其他人没有想的周全。 这时候三个还不道纪老大比他们还憋屈,明明赶的礼不小,却成了别人的陪衬,那个后悔劲儿就别提了。 纪岩知道自己妈彪悍,对付那不要脸的一家子足够用了,倒也没去担心,直接上了楼。 客房里简勋脱了外衣正靠在软沙发上闭目养神,娃娃脸高山对着地上的两只鸡都快愁死了:“大队长,这都擦了第八遍了,放在这里也不行啊?”以前光知道鸡肉好吃,压根儿也没寻思这东西该怎么养啊? “那就再擦八遍。”简勋说的不痛不痒,根本就没把这当成个问题。 高山脸都拧成苦瓜了,这份差事可是他队里那些家伙抢破头才争取来的,就打算能好好就近照顾下他们的偶像加大队长,哪知道这人没照顾多少,光照顾两只鸡了。 这一路上不是喂水就是喂食儿,生怕再渴着饿着它们,简直比看护婴儿还要小心,真不知道就两只鸡,怎么就宝贵成这样儿了? 要是光这些也还好,这进了酒店,大队长怕时间太长再把这两只鸡憋坏了,愣是叫他把它们放出来。这鸡们倒是舒坦了,可地毯上的溜达,他就倒霉了,拿张纸尽当铲屎佬了。 “大队长,这鸡是不是病了,怎么净拉稀啊?要不找兽医来瞧瞧吧?”高山觉着自己特委屈,照顾的这么精心,还是把鸡给照顾病了。跟在两只屁股后头,光听那‘扑叽扑叽’声响,也真是醉了。 “嗯,镇上应该有兽医,等会儿找他们问一问。”两只鸡现在可是宝贝,真不能让它们生病了。 “兽医?”这时候纪岩刚好走到门口,听见这句话硬是愣了一下。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准二姐夫翟顺波还提议说要找吴大夫呢,怎么转个眼就有人选了,人医不用找兽医? 听见声音简勋精神为之一振,睁开的眼看向走进来的纪岩,那眼神都像能放出炫烂的光,溢满了喜悦和兴奋。 刚才还陷在郁粹情绪里的高山,终于觉着自己这趟算是没有白来,至少看见了一向酷冷的大队长竟然也会有这样花痴的一面。对于喜欢的姑娘,就应该是这种表情,这样才算做是正常吗。 “你们找兽医干什么?”纪岩刚把话问完,紧跟着就看见了那两只大摇大摆可屋里晃荡的公鸡母鸡,一下子想到了可能是因为这个。 果然,就听见高山道:“这两只鸡拉稀了,可能是生病了。” 刚才纪岩把他们带上楼时倒也看见高山手里拎着的两个口袋,一时也没倒出工夫细问里头是什么,直到这会儿才看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