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是周五,大家都惦记着早点儿放学,可以休大礼拜了。前两天的热情都被马上就来到的休息给消灭了。 放学后黑板旁边同学聚扎成堆,争抢着要看班务日记的情形今天并没有发生。可能大家也都认为冯波读到的那些就是最后的结果,看不看的也都是一样,哪个也没往纪岩设圈套这上头去想。 大家都急着早点儿放学,提前个五分八分钟的就把书包收拾好,下课铃声一响,就全都鱼贯而出。 周五这天轮到的那组值日生里刚好就有安广伟,等到班上同学都走了后,这个小组的三个成员就开始洒水扫地,都想着早点儿干完卫生早点儿好走。 高一年组的水房在三楼,打水算是值日里比较辛苦点儿的活儿,安广伟被另外两人一致认同的接下这项工作。这里面多多少少也有些是在欺负人。 安广伟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早就骂上了。不过,他向来自卑惯了,哪怕心里不痛快,表面上还是闷不吭声。可是为了表达下这种愤恨的心情,故意拖拖拉拉,多长时间才从水楼出来。也就是这么一耽搁让他错过了丁宇晨补全班务日记的过程。 值日生也没有多少活儿要干,擦了桌子扫完了地,三个人一起用个十分八分钟的就干完了。 “安广伟,你留在后面锁门吧,我们俩个先走了。”另外两个同学摞下话,都不等回应各自拎了书包就走。 平时像这种小来无去的忽视和针对多了去了,安广伟也都习惯成自然,让他最后走他就最后走,反正也都走不到一块钱去。 教室的门锁也同样挂在了墙壁的钉子上,安广伟取下时自然就看见了旁边的班务日记。别的同学可以拿起来翻看,他却一次都没有,这时候教室里只他一个在,倒可以安安心心的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没人再说他手埋汰了。带着这种近乎于畸形渴望的心态每一页他都看的相当仔细。 冯波念那半张纸的时候,安广伟听见自己也被写在上面,当时他跟前面的同学借像皮,解释了两句说是他的丢了还没来得及买,被对方窝囊了几句,没事儿不学习,老在本上画这画那,浪费他的像皮。也就是那会儿工夫让给记上了。 安广伟以为第一节课被记上的同学那么多,可等他打开当天的页面一看,上面却是那么三两个人名,其中就有他。 低垂的脸上慢慢显出了恨意,眼睛里射出愤恨的光芒,你有钱,你学习好,你当班长,你瞧不起我,你针对我,你让她们给钱来羞辱我。好,好,纪岩,你不是跟我过不去吧,你给我等着—— 长久压抑的自卑心理,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爆发出来就是惊人的恨意。而这些个种种理由,都只是成为他报复的借口和渲泄情绪的渠道。 整个教学楼里都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安广伟心里生出的可怕念头。 这天小饭馆的生意格外的好,早上纪岩只是牛刀小试,到了中午郭家老舅把新菜一推出来,三道鱼菜限量赠送品尝,等到了晚上这顿几乎就是桌桌都必点鱼。 纪岩眼见后厨忙的不可开焦,也挽了袖子上灶,多了她的加入,出菜的频率加快了不少。 由于是周五,营业的时间往后拖长了一个小时,等到关门打佯都已经将近九点钟了。 纪岩和下班回来的凤萍两人看了会电视,坐着又聊了会儿嗑,洗漱完上床睡觉差不多就是十一点多。 纪岩这阵子一直坚持着练功法舞剑锻炼,今天也没例外,关上了灯就直接进了空间。 小饭馆紧临着大道边儿,只有这时候喧嚣的马路才能安静些。偶尔会有路过的车大灯照得窗户一阵亮光,转瞬又恢复了漆黑。 纪岩在空间里,外面的情形却是一目了然。 一个小时左右,墙壁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凌晨一点钟。纪岩在里面却是已经过了一天多,除了练了两回剑外,又收了一茬儿的蔬菜水果。刚准备坐下来喝点儿灵泉水,再去看看水塘里的鱼,正这么会儿的工夫,耳边突然传来了声脆响,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声音极小极小,如果不是她比常人更敏锐的听觉根本就听不到。 纪岩竖起耳朵又听了听,再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