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了吗?这种高压环境下对感冒病人本来就很不利,药给他吃了吗?” 一边往前走一边口气不太好地教训了助理小张几句,谢沁上了车后示意脸色也有些不悦的宗明苑稍微过去点,又俯下身拿冰凉的手背贴在蒋商陆滚烫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温度。 当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确比一开始病的还要严重后,谢沁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接着还没等他收回自己的手,他就亲眼看着蜷缩在后车座的这个因为发烧而脸色泛红的男人无意识的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还微微颤抖了下自己的手指。 因为植物麻醉针的作用还有一点在,所以谢沁并没有听清楚他含糊中念的到底是谁的名字,但根据他的这种下意识的身体反应,猜测他也许并不是独自一个人过来冈仁波齐,很有可能身边还有什么同伴的谢沁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又在招呼小张过来后慢慢地交代了起来。 “让小刘他们接下来一路上都注意一下有没有人找过来,如果有就把他给我好好藏好,不要让那些人发现,这个人我需要好好带回首都去,不能让他的同伴找到他再把他带走,待会儿再给他打半针麻醉,别让他那么容易醒过来,听懂了吗?” 谢沁这话一说出口站在边上的宗明苑的脸色不太好了,如果说刚开始他还能安慰自己谢沁只是单纯的助人为乐,这会儿他是真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了。 只是无论谢沁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现在这种奇怪的行为摆明了就是要强行扣留住蒋商陆了。 偏偏现在蒋商陆还在昏迷,完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做出任何反抗,另一边闻楹哪怕是要找过来,被谢沁这么一弄也肯定找不到人了,而这般想着,清楚这其中肯定有哪里不对劲的宗明苑也不敢吭声,就眼看着谢沁身边那个助理小张又把半针麻醉针推进了蒋商陆的静脉里。 这半针下去,刚刚明明已经有苏醒迹象的蒋商陆直接又一动不动了,垂下眸看着他的谢沁见状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又转身出去了。 低着头的宗明苑被独自留在光线昏暗的车里,负责看管着算是被正式变相软禁起来的蒋商陆,他一方面有点不敢管这种闲事,一方面又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而就在他纠结地想着蒋先生还没吃晚饭会不会饿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后有种被可怕的野兽猛地盯着的感觉,接着一双冰凉的手毫无预兆地就狠狠地掐在了他的脖子上,而慢慢从车后座爬起来的蒋商陆那有点迟缓疲惫,还透出股有气无力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喂。” 这一声喂真是比半夜鬼催命还恐怖,和后视镜里嘴唇惨白,眼眶通红的蒋商陆对视了一眼,瞪直了眼的宗明苑直接就吓了个半死,哆嗦着更是差点给吓尿了裤子。 而趁着麻醉剂在自己身体里继续挥发作用前就赶紧更用力地一把掐住了他的喉管,这会儿还没搞清楚自己这是在哪儿的蒋商陆刚刚只隐约听到有个人说想用什么东西不许他醒过来。 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他晕晕乎乎咬着牙从睡梦中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面的老熟人宗明苑。 这般想着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蒋商陆用略有些疑惑的眼神慢吞吞地撇了前面宗明苑一眼,又故意似笑非笑地拖长声音道, “真是在哪儿都能撞见你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发誓……全都是那个谢沁自作主张做的,他在山下遇到您昏迷不醒着,不知道为什么就硬是要把您带上来,还给您打麻醉针故意不让您醒……” 听到他说麻醉针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手脚软的这么不正常了,还发着高烧的蒋商陆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自己有没有听说过谢沁的,半响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的他只掐一了把自己的人中,又在有些作痛地低声嘶了一声后,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所以?这个谢沁也是萧骜那个老东西的人?那萧骜到底疯没疯?你们跑到这儿来又准备干什么?” 这些问题显然就不是宗明苑能回答得了的了,一方面他肯定不能对蒋商陆透露太多,一方面也是他了解的东西本身就有限,可蒋商陆这种没耐心的人怎么可能和他客气,直接就缓缓收紧自己的手,又在宗明苑欲哭无泪的低声哀求下淡淡地扯了扯苍白的嘴角道, “别惹我不高兴,你知道以我的脾气会干出什么事来的。“ 这句威胁真是比什么都用,至少宗明苑刚刚还在迟疑,这会儿被他吓得直接就喊着我说我说,而听他模模糊糊地提了两句什么卓玛拉山口的东西,还有闻楹和他的下落后,挑着眉毛的蒋商陆只凉飕飕地笑了笑,又在贴到窗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