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无论是我父母我大哥还是别的什么人,大家都有各自的不容易……都十几年了,我哪怕曾经有过恨,也都记不清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我说的是真的。” 扯着嘴角就冲闻楹笑了笑,蒋商陆说这话的时候是确确实实没有带任何的负面情绪,闻楹盯着他半天没说话,许久才错开眼睛点了点头又慢慢地回了句。 “恩,我下次再去给他扫墓,会去当面替自己谢谢他……还有帮你数落他的。” 闻楹这少见的开玩笑语气让蒋商陆的心情也放缓了一些,他心里的确是没料到当年那个姓萧的老人居然会是闻楹的外公,眼下知道了,倒也不会说两人就会有什么解不开的隔阂。 而这么又聊了几句后,闻楹忽然将话题主动带到了有关最近地植办追查案件的事情上,而蒋商陆听他这么和自己大概地说完,只稍微从懒散着躺着的状态坐起来些看了看闻楹笑了笑。 “你现在这是在向我咨询意见吗?” “恩,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看的。” “啊……照你这么说,那你外公的那个老朋友的确就是想利用你了,他自己地位那么高,却单独找上你,这说明要么是你身上有什么他想得到的东西,要么就是他觉得你外公当年在你身上留了什么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你还年轻,他以前也没有表露过这种想要栽培你的意思,那肯定是你外公有什么好东西让他惦记上了,你自己去你觉得可能的地方认真找找吧,到时候真翻脸了也能当做个交涉的筹码……至于那棵菩提树,不管其他的先找个机会和你朋友一起把他引出来,控制住之后你直接联系我,罂粟神经毒素对任何生物都有麻痹作用,我会让他老老实实把你想知道的说出来的……” “另外,这段时间和你的下属交代工作时也防备着点,他们虽然平时和你关系不错,却也可能在关键时候出于立场问题有所站队,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凡事还是只相信自己比较好,你觉得呢?” 蒋商陆这一番话周全而又仔细,他前半生因为父辈的出色教育而养成优秀处事能力让他在很多事情方面带着清晰的洞察力,比起到底年纪还轻了点的闻楹也要更透彻更冷静些。 而经他这么一提,也意识到刘常卿在自己身上的关注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他外公后的闻楹当下也想通了之前的许多他没有解开的问题,所以他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冲身边蒋商陆认真地来了一句。 “谢谢,这对目前的我来说,的确是非常有用的建议。” 而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恨不得现场给自己做个总结报告的样子,已经重新躺下的蒋商陆先是没忍住乐了,半天只似笑非笑地挑挑眉看着他道, “……那个我就问一下啊,什么时候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还要这么客气的说话了?” “……那就不谢了,关灯睡觉。” 被调戏了一下的闻少校板下脸说着就把灯给随手关了,躺下来之后两个人反而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一起。 拿右手枕着自己头,此刻正平躺着的蒋商陆在黑暗里用脚背蹭了蹭毯子下青年的脚,而闻楹也任由着他用他那常年都冷冰冰的脚靠着自己取暖,半天才回忆着蒋父的日记本中提到的最让他有所顾虑地一件事缓缓地开了口。 “那些曾经想找到你并自称是政府人员的人,我并不清楚是什么人。” “恩,没事,之后再慢慢查吧。” 蒋商陆有点困倦地慢吞吞回了一句。 “如果真的有这种事再次发生,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闻楹的声音听上去却很认真。 “……好。” 因为闻楹的保证而慢慢勾起了嘴角,明明已经在梦境边缘的蒋商陆强撑着一点精神缓缓靠在了青年的怀中,许久才喃喃着回答道, “我相信你。” 第27章 第四只凤凰 隔天早上蒋商陆醒过来,这次闻楹总算是没有莫名其妙地再跑了就剩下一个人了。 因为才六点不到,所以两个人也没立刻起来就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又说了几句话,只是话没说几句,侧躺着的蒋商陆就把手给慢慢往闻楹睡裤里伸了。 而大早上起来一不留神就被占了把便宜的闻少校无奈地看着人都钻到毯子底下去,且明显兴致不错的蒋叔叔,出了会儿神终是拿手慢慢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什么也没说。 于是就这么在床上腻歪地折腾了半小时后,明显就是瘾症犯了的蒋商陆也总算是缓解了一点内心的焦虑和折磨,他那对闻楹就和着了魔似的紧绷神经稍微松弛了不少,眯着眼睛拿舌尖低头舔着自己手指静静回味样子也像是条餍足的蛇。 而这么稍微一缓过来,蒋商陆的脑子也渐渐想起昨天晚上聊到的事,所以想了想他就说要不现在打个电话给雍锦年,自己待会儿再去医院看看雍二,毕竟要是能从他那个目睹了曼陀罗的弟弟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