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赢知道她跟他算昨晚的帐,咳嗽一声:“我若不那么做,死在那里的就是两个人,你拳脚好,若是快一些,还能活下去,干嘛非和我死在一起呢?” “意思也是这个意思,可我觉得关键时刻你推我走是真在乎我,要是踹我一脚,那我可不一定怪你,怎么我也得护着你好好逃出去啊!”顾南枝忍不住的笑。 沈赢面上笑着,可昨夜里顾南枝跌跌撞撞跑回来,吓得他心都不敢跳了,他死他不怕,可是他最怕她没了,半真半假的调侃道:“日后你在遇见这样的事情,就踹我一脚,套远一些。” 顾南枝没有说话,转头问道:“对了黎家的少爷如何了?还在府内吗?刘程璧呢?他伤势如何?” 那边的丫头正在听着二人说悄悄话,忽然被问起来,忙回道:“黎家少爷累坏了,在后院收拾了屋子出来,正歇着呢!晚些时候姑爷准备了宴席款待黎家少爷,刘家护院的儿子现在也歇息着,大夫瞧过了,只是轻伤不打紧。” 顾南枝听着点点头,“这般的话,你替我拿些吃食和补品分别送给他们,都要咱们院子里最好的。” 丫头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 沈赢见她这般,笑道:“这院子以后就你做主了,回头有什么事都去你屋里!” “你是见不得我给你做主吗?” “哪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渔留了黎晏书在沈府歇息一夜,为的是谢他搭救之恩,沈赢说是路上遇到劫匪,刘程璧会些功夫,挡在前面,他们四人先走了,可是没想到沈赢和顾南枝被追上了,所以受了伤,还好刘创及时赶到,救了他们。 他们都是孩子,第一次遇到盗匪,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敢停下来,就一直赶回来了,连刘创生死也不知。 沈渔忙着安顿完几个人以后,请了大夫,着人熬药收拾,然后请了驿馆的人去打听,这一直到晚间都没有消息。 黎家在芦城颇有声望,所以何醒夫也正式款待了黎晏书,以作重视。 黎晏书不过十六七岁,虽然老成,但是在这一众有名望的长辈前面,也不禁束手束脚,吃完宴席,便急着去看沈赢了。 一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药味,忍不住的揪心。 “沈公子歇下来了吗?”黎晏书瞧见沈赢的小童子在外头打瞌睡,出声问道。 若松一激灵,赶紧直起身子,见到是下午来的少爷,便恭敬道:“少爷刚刚歇下了。” “哦,那你家夫人呢?” 若松嘿嘿笑,“她前脚刚走,少爷来的不巧!” 黎晏书无奈,“那你可知道刘程璧住哪个院落?我如何过去?” 若松想了想道:“出了院子,一直往北走,瞧见一座院门,院门后头左手边的院子就是了。” 黎晏书嗯了一声,“你家少爷醒了,便说我来瞧过了,让他放心。” 若松应了声,“是了黎公子。” 黎晏书本来担心沈赢身子,他似乎伤的重,可沈家又说他只是轻伤,想着自己来瞧瞧,可听说他睡下了,顾南枝也不再,想必是真的不重,便想去瞧一瞧刘程璧。 虽然他们平日里不对付,但是昨夜要不是刘程璧拼死抵挡,他们也逃不出来,白天吓坏了,也没顾得上看一眼刘程璧,现在想来十分后悔。 黎晖看他家少爷如此在意刘程璧,想着刘程璧平日里对他家少爷也不好,便嘟嘟囔囔道:“少爷,这刘公子没想到是刘家护院的儿子,我以为是沈公子远方的亲戚呢!瞧着气度不凡!” “你懂什么,别瞎说!”黎晏书瞥了一眼黎晖,“他是何人,我心里有数,怎么说刘公子也是秀才,不服气你也去考一个秀才!” 黎晖一噎,干脆不说话了。 按着小童子指点,黎晏书进了院子就瞧见一个丫头在外面站着,便知道顾南枝也来看刘程璧,当即提高声音道:“刘公子可在啊?” “黎晏书???”顾南枝果然是在里面,看来是说了好一会话,正开门出来了。 黎晏书笑道:“是了,我还没谢过他搭救的恩情,特来谢他的。” 顾南枝浅浅一笑,“他正难过着呢,昨日你不知道他爹爹来救我们的,叫我们先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