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受了伤?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苏行止捉住我乱摸的手,朝我无奈一笑,“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个?” 他拍拍我手背以示安抚,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苏行止他们这些日子并不仅仅是找不到回来路,更重要的是因西凉人的围追堵截。他们不知从哪儿知道苏行止的身份,妄图抓到他逼问出一些军机要密。听说西凉人会一种幻术,能使人在不痛不痒的情况下无意识回答施术者想问的话。苏行止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找不到路又没法突围这才带着人马在山里来回的绕。直到今天,西凉人因雪崩的迹象早早退回,而我们恰巧赶来。至于他胸前的伤,则是又一次迎敌时被对方□□所伤。 “那你们吃什么,睡哪儿呀?” “吃还好,斩了马匹,缴获敌人些许干粮,倒也能撑几天,就是夜里……”他神色哀婉,“夜里严寒,许多兄弟没能撑的过去。出战时七百人,回来的只有二百多个。” 战事残酷,我也能理解,我抱住他安抚,忽然想起一件事,急问:“齐允呢,他有没有事?” 苏行止温香软玉抱满怀,还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呢,被我这么突然一推,他又不开心了,板着脸瞪我几眼,转过身去不看我。 “行止哥哥,你别生气嘛,我不是关心他,我这是替柏清担心呢……”我正拉着苏行止的袖子撒娇呢,‘咚咚咚’三声叩门响。 俞易言撑手倚着门,笑得特别贱:“情话待会儿再说啊,我找行止有事。” 我生气:“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 俞易言也不恼,伸手掸了掸衣服,风轻云淡:“报告您这一路的出格行为,想留下来听我复述一遍么?” 这厮!我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恨恨瞪了他一眼,回身对苏行止笑眯眯道:“你们哥俩聊,但是夫君,请你一定要相信,你妻子是个贤惠聪明的女子。” 苏行止眼里笑意更浓,“知道了,我贤惠聪明的公主殿下。”该死,他还故意把聪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朝俞易言杀了一记眼神,走出门时狠狠撞了下他的肩,他夸张地‘哎呦’一声。 既然他们不希望我知道,我也懒得做那小人去偷听,我心里惦念柏清想去看看她,方才苏行止还有心思吃醋,可见齐允应该是没事的。 在人家郎情妾意耳鬓厮磨的时候去打搅,真的很不道德,可是——我就是想要做一回恶人,嘻嘻。 我问了柏清的住所,偷偷摸摸找过去,吩咐门口守卫噤口,然后猛的踹开了门。 齐允端着药,细致温柔的喂柏清喝药,二人眉目间情意流转,却不见丝毫狎昵。 说好的耳鬓厮磨呢,说好的恩爱缱绻呢?怎么就不能满足我的恶趣味呢! 齐允丝毫没有被惊到,他浅浅抬眼瞥了我一眼,很快收了回去,“明璋公主。” “哎。”我泄气,“清儿好些了吗?” “清儿身子弱,这边又不比京城,所以难免病的久些。” 柏清嗔怪地拍了下他手,“你别吓着阿翎,我没事。” 在京城里,柏清极少这样直呼我的名字。我定定看她,“清儿,我觉着你和齐允在一起,总是很开心呢。” 齐允在一边倒茶,脸上掩不住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柏清朝我摇头,“哪有,他刚刚还惹我生气来着。” 我瞥了一眼齐允,戏谑道:“哦?他还会惹你生气?他对你百依百顺的,你说什么他敢不答应?” 柏清扬起的嘴角渐渐垂了下去,齐允将茶盏递到我手边,默默走了出去。 “怎么了?你们真的吵架了?好容易有再见面,何必呢!”我苦口婆心地劝。 柏清眼里一抹忧郁,浓的化不开:“我也不想,但是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冒进,我没法坐视不理。” “是什么事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