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劝导,但明显左右不大。 胖妇人一句话听不进去,翻来覆去就是两句话:“杀人了……谢老三,杀人了……” 谢予阴沉着脸,低头看那妇人。妇人跟他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怯,转头看向围观群众,一个劲儿的要他们评理。 “松开!”谢予抽了抽脚,没成功,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前面说了,谢予是个没耐心的,好言相告,人家不听。他就没耐心和人扯犊子,他的人生信条里也没有女人、孩子不能打这种话,一脚揣在胖妇人的胸口上,把人踹了老远。 那一脚肯定揣得不轻,被踹开的胖妇人半天爬不起来,真真是丝毫不怜香惜玉。 “爷开赌坊就是开门迎客的,这王大要进来,爷没有拦着的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张氏,你儿子被讨债的打伤了,跑我门口哭丧什么?!” “爷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不听,咱们便只有衙门见了!” 谢予对地上的妇人说了一通话,转而用阴狠的目光在围观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爷今儿也说一句话:爷赌坊开门就是做生意的,不管钱的来路。再有人说爷赚的黑心钱,谁他娘的想找爷的晦气,咱们衙门见!” “都散了,围在这里做什么!挡爷财路呢?!”围观群众生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沈木木没动,她的目光便和谢予直直看过来的目光对上了。谢予皱了皱眉,没说话,抿着嘴转身进去了。 沈木木抬头看了看牌坊:永利坊。 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在围观群众散开的时候,沈木木牵着弟弟离开了。刚刚谢予那样,明显是心情欠佳,她就不上去凑热闹了。 人呐,得有自知之明。谢予对她可能有几分“性”趣,但绝不到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待见她的地步。经此一番,也没什么逛街心情了。沈木木带弟弟买了被子,早早的回了家。 男人晚饭也没回来吃。安置好了弟弟,沈木木便点了灯,拿了今天去布庄扯的布,就着灰黄的灯光开始剪裁。她嫁妆里少的东西,总得补上的。即便是花婆家的钱。 亥时左右,谢予才算忙完回家。他轻手轻脚的打开院门,看向卧房,便见那抹昏黄如往日一样点缀着黑夜,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午见到那女人后,他就提着一口气,很是不得劲儿。 第19章 傻 “回来了?”听到男人开门的动静,沈木木抽空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去摆弄手边的活.还有一点就裁完了,她得趁手弄完了,好一起睡觉。 谢予嗯了一声,在门边站了会儿,走到女人旁边,看她熟练有序的剪裁着。等一会儿,没等到女人一个眼神。 “你这是在干什么?”拉了个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谢予缓缓开口。低沉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很悦耳。 “做衣服啊,我先剪裁好了,明儿再缝制,会快许多。” “不是给了你钱去买吗?怎么还要自己做?”男人挑了挑眉。他以为女人舍不得花钱,或不想花他的钱,想和他划分界限。想到后一种可能,他的脸沉了下来。 沈木木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莫名其妙的瞅了瞅他的脸色,果然是阴着的。男人心,海底针,她家这个话说不到两句,就开始翻脸的男人,是个中极品。 “买了,给小远买了一身成衣,加他身上那一身,一共才两套,也不够穿。便扯了布,打算另给他做一身,也给你和婆婆扯了布,每人做一身。” “你呢?”出乎意料的,男人竟还会惦记她。 “我还有好些衣服呢,够穿一阵子了,不急。先给你们做了,过几天等天气转凉了,正好换上。” 许是就着灯光和自己的女人说闲话的体验太过新鲜,谢予没急着上床,就坐在桌边和手里忙着不停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