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说:“不和他斗就不和他斗,你紧张什么啊。”她伸手点了点沈银秋的额头,很轻,一点红印子都没有留下。 沈银秋习惯性的捂着额头,也笑了笑不说话,情之一字最难了,她娘跟沈蔺如过了十几年,那些年还过得都不差,虽然说她娘已经对沈蔺如死心了,但就怕勾起一个什么感动的回忆,就心软死灰复燃啊! 即使这个可能性很小很小,她也要防范着! 沈蔺如的功利心太重了,为了他自身前程和面子,妻儿又算的了什么。换个角度想,哪怕他对她娘有那么一点的爱意,就不会这么对她,好歹她是她娘唯一的孩子。 沈银秋道:“我不担心沈蔺如对你做什么,是沈金轩那个王八蛋啊!” 咦!一不小心就在舅舅面前说了脏话! 她咳嗽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没有说话的继续道:“他的手段比张氏还有他爹都阴险多了,娘你也知道的吧,沈蔺如一定是把他生错了性别,后宅的手段被他学了个八九层,什么时候把他嫁出去就好了。” 刘深岸和刘深知听见王八蛋三个字的时候还有些楞。毕竟自己心目中知书达理的外甥女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再看她神情自然,心里也缓了缓,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说了就说了吧,怒火中烧的时候,谁不会爆出几句恼火的话。但嫁出去是咋个意思? 他们都不是单纯的人了,这在官场上浸淫久了,什么奇怪的事没有遇过,很多达官贵人喜欢在暗地里养娈童,不在少数。也有听说一些龙阳之好的同僚,至今未娶。 他们只希望沈银秋这个小外甥女只是随便说说,而不是懂的更多。 偏偏刘诗覃还配合着沈银秋闹,点头说道:“嗯,确实,如果把他嫁出去也好,回头留意着谁家公子喜欢男人的,沈金轩那副皮相至少过的去。” 刘深知和刘深岸:“……” 万俟晏咳嗽了一声道:“我会派人保护娘,所以不必担心什么人来报复。” 沈银秋摇头,“沈家人我最讨厌的就是沈金轩,防不胜防,还不如主动出击!” 她可还记得他给她娘下药的事,这么恶毒的东西他的弄得到手,谁知道他平日里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还有其他什么阴邪的招数。 上回借着刘大辺的事,还能让他丢脸丢脸,但京城发生的事太多了,没有两天就被新的新鲜事给刷下去,估计再过一会众多百姓就忘了左相公子这个人。 “嗯。”刘诗覃点头道,沈金轩这笔账,她自然心中有计量。但有个问题是,她脱离了沈府,银秋可还姓沈,若沈府出了什么事,沈蔺如找上沈银秋,沈银秋不管,说出去又得被别人嚼舌。 刘深岸两兄弟听见这母女俩这么说,对那个沈金轩也关注起来,“他做了什么?” 沈银秋粗略的将他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引起刘深知和刘深岸的极度反感。 “他的嫡子怎么是这个德行!”刘深岸道。 刘深知也道:“这种人确实不能不防。” 沈银秋表面严肃的点头,心里早就笑开了,她可没有夸张,就是把沈金轩怎么把她娘的铺子弄到手,再出了问题后又怎么把铺子给丢回来的说了。还跟她娘要银子,一开口就是几十万两,不给就给人下毒。 万俟晏按着沈银秋笑了,他熟知她的每个表情,还有一些小小的细节,此时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就像个小孩一样,跟长辈告状。 自己的事却独自揽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走了好一会,估摸着都累了,可却没有人提出来要回府,刘诗覃只能带着他们到后花园歇脚。 她刚搬进来不久,后花园很空旷,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棵树,之前后花园种的东西她都不喜欢,所以就让人把那些植物都给拔了,尽显光秃之意。 亭子的东西倒是还保存着,没被她给拆掉,刘诗覃道:“沈家的事我会慢慢解决,遇到麻烦会传信给大哥二哥帮忙,所以平时你们就不要插手了,沾上什么端倪都不好。你们不好好坐在官位上,怎么当我后盾?” 沈银秋对她娘如此直白的话感到佩服,光明正大的要依靠自己的兄长,还让他们把官位给坐稳了。 刘深岸和刘深知没有任何的反感,从不怎么懂事的时候,他们爹娘就对他们提耳叮嘱要保护好妹妹。这一应下就保护了二三十年,已经成了习惯。加之他们也知道刘诗覃不想让他们参与到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除了执意要嫁给沈蔺如那个人渣让他们很失望以外,其他的时候她都很明事理的,该要他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