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癫狂。 医生很迅速的开始给池鱼做检查,杜昀若走了过来,抓起她的手看了看,皱着眉头道:“疼吗?” 夏曼摇摇头,拿过架子上的碘酒擦了擦,少顷,缓声道:“杜队,你叫我过来,就是这个原因吧?” 杜昀若手里的动作一顿,神情有一丝的懊恼:“我没想到她会攻击你。” 夏曼贴了ok绷,扬起头看着他:“能将死者的照片给我看一下吗?” 杜昀若这次没有迟疑,将手机打开,滑到相册的app,打开其中一个照片,递到了夏曼的面前。 里面是一个极为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瓜子脸,头发乌黑亮丽披在肩膀上,眼睛大而亮,与夏曼有五六分相似,但池苑的那双眼睛,却是透露出了与年纪不符的沧桑薄凉。 与池鱼不同,池苑是个地地道道的亚洲人,并非混血。 杜昀若道:“你先回警局,这里就先交给我。” 夏曼愣了一下,抬起头,皱了一下眉头,故做轻松道:“没事,这或许就是我成为一名好警察的契机。” “小曼。” “学长,”夏曼笑了笑,拢了拢耳边垂下来的头发,“你既然将我带到这里来了,相信事情已经到了棘手的地步,而且这是最不危险,也是最直接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回去呆着平复情绪。陈允的事件太过恶劣,杨法医说的有道理,越早破案,危险就降的越低。” 杜昀若默了一会儿,点头。 夏曼看他还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动,忍不住道:“学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杜昀若看着她:“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的时候,你曾经做过一次庭证?” 夏曼怔住了,随即点头,“记得,不过具体的过程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个纵火犯还挺凶的,我做了好几年的噩梦,怎么了,跟这次的案件有关系吗?” 杜昀若摇头:“之前调查的金主里面,有个叫顾安飞的男子,与其他有钱有地位的人不同,他是一个刚刚刑满释放的中年人,后来调查的时候,发现你十年前跟他有过瓜葛。不过他好象并不是刻意的去找池苑,而是池苑找的他,要给他提供服务。然后他就答应了。” 夏曼点点头。 记忆里的那一场庭证太过遥远,具体怎么发生的她已然不记得,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朝自己大吼大叫,叫了什么,说了什么,她也全然都不记得了。 只余留下一个对方很可怕的感官,但这份害怕的感觉也逐渐的在时光的暗流里逐渐平淡,直到消失不见。 所以骤然听见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大的激动情绪。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期间杜昀若接了个电话,便开门走了出去。 医生已经记录好了池鱼的身体情况,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将手里的记录本合了起来,声音极度的公式化:“病人的情绪暂时不稳,作为医生,并不建议你们现在就对她进行审问,若是可以,请明天再来。” 话落,那医生再次为池鱼检查了一遍,确定她的情绪稳定了,这才拿着记录本离开。 在路过夏曼的时候,唇角习惯性的勾了勾。 病床上的人已经闭上了双眼,睡颜很是乖巧,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窝上,连丝颤动都没有。 夏曼看了一眼时间。 还早,亏她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留下来跟进情况,如今只希望杜昀若还没走的太远,顺便将她给带回警局吧。 直到细微的关门声响起,病床上那一直闭着眼睛的女孩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空洞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 …… 夏曼出去之后并没有遇见杜昀若,倒是遇到了一个她想不到的人。 李子涵大概也想不到,自己不过就是去个洗手间的功夫,也能看见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李子涵挑高了眉峰,嗤笑一声:“哟,这位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夏小姐么,怎么,雌凤凰也是会生病的吗?” 夏曼懒的理她,抬腿就走。 李子涵却是先一步的拦到了她的面前,双手环那胸,上下扫了她好几眼,嘴角讥讽的笑越来越大:“听说你跟了萧氏那有钱的老头子,怎么,那老头就这么抠,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给你买么?” 夏曼转身,李子涵又拦了过来,无视她幽深的双眼,手伸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说夏曼,爸给你吃白饭也吃了不少年了,你现在有钱了,爸的医药费,也该掏了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