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目睹这一幕,就会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进的是她前头那个死鬼男人家。 这处房子自打邱翠荷进了卢家大门,就荒弃掉了。钱家几个兄弟各有各的房子,这处房子破破烂烂的,也就没人刻意来占,毕竟乡下的房子大多都不值什么钱。 邱翠荷匆匆忙忙往屋里走,刚走到屋门处,就被人一把拽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张夹杂着男人味儿的大嘴就亲了过来,她也没反抗,反而笑吟吟地嗲声道:“死鬼,这么急不可耐……” 那人也没说话,大掌就往她衣裳低下钻去。 小胡氏早就探好了,所以轻车熟路顺着屋后塌掉的一处院墙那里进了来。她十分小心,没有人看见她来了这里。 这间房子挨着钱老大家,顺着小胡氏这个视角,还能看见隔壁钱老大家的菜园子。她先绕到屋前,站在窗子根儿下听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去了屋后一间以前放杂物的矮房子里。 她轻手轻脚往外抱着柴禾,这些柴禾她攒了许多日子了,有麦秸有茅草有树枝还有从家里偷拿的柴禾,举凡能烧的,小胡氏都偷偷攒了下来。攒够一小捆便摸黑搬到这里来,这栋房子太久没人住,谁也不会闲的没事进这间屋里,她已经攒了很大一堆。 天赐良机,小胡氏等这一日很久了。 她将柴禾抱到屋前的墙根下,屋里的那对狗男女还在折腾着。按着以往的惯例,这对狗男女会折腾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她有充裕的时间。 小胡氏一趟又一趟,悄无声息地来回着,她累得浑身大汗,心里却十分爽快,甚至是亢奋的。她刚抱了一捆树枝放在墙根儿下,正打算直起腰转身再去抱,突然身边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手里也抱了一堆柴火,见小胡氏看她,她眼皮子连抬都没抬,十分沉默地将怀里的东西放在墙根下。之后转身往屋后去了,如果小胡氏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又去了那间屋。 果不其然,这人又抱着一堆柴火过来,放在墙根下面。 她一句话都没跟小胡氏说,小胡氏却能明白她的心情。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毕竟两人是同样的处境。村里虽没听说孙氏在钱家的日子过得咋样,但既然能跟邱翠荷那个贱人滚在一处,那钱老大就不是啥好东西。 两个沉默的女人就这么一趟趟来回着,充耳不闻里面正在厮混两人动静。当终于将所有能烧的东西都抱了过来,在屋前墙根下堆好,孙氏望了望小胡氏,小胡氏从怀里掏出一根火折子。她轻轻地吹了一下,火花四溅,回看了孙氏一眼,才抬手丢进柴火堆里去。 有干草引火,火很轻易地就点燃了,起先只是小小一团,然后很快的蔓延起来。 屋里,邱翠荷大汗淋漓,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将钱老大往旁边推了推。 “别压着我,重死了。” 钱老大故意又压了过来,“不让我压,想让谁压?你不是说你男人很久没压过你了?” 提起这个邱翠荷就一肚子气,以前她念着卢广仁年轻力壮,就背着大伯子和卢广仁勾搭上了。本想就做对露水夫妻,哪知被人当众揭破内幕。无奈之下,只能忍气吞声进了卢家当个劳什子平妻。 其实打一开始邱翠荷没想和钱老大再续前缘的,她再怎么淫荡,也不过是没男人夜里寂寞罢了。如今既然有了男人,自然就想好好过日子,只可惜天不从人愿,那小胡氏是个死难缠的,卢家的破事太多,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拮据,竟然连饭都吃不上了。 要知道邱翠荷以前可从来没过过苦日子,男人没死的时候,有男人捧着养着,男人死了后,还给她留了几亩地,又有大伯子日里护着,日子也过得挺是滋润。 没有吃糠咽菜过的人,永远不知道馋肉是个什么滋味。卢娇梅没回来之前那段日子,卢家顿顿喝稀,邱翠荷熬得不得了,日里夜里都想吃口肉,不免就想到了大伯子身上。男人都是经不起勾的,再恨她之前偷人又咋样,还不是又上钩了。 邱翠荷没好气地又去推他,“你管他压不压我?你不也天天在家里压你那个黄脸婆!” “别提她行不行,提起她就没兴致!”钱老大从她身上滚了下来,在一旁躺着。 “咋了?她又惹你了?”邱翠荷偎了过去好奇问道。 钱老大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耷拉着眼皮子养精神。 邱翠荷心里有点不舒服,别看她是偷别人的男人,可也是会吃醋的,遂坐直起来,拿起炕上的衣裳穿了起来。 “咋了,生气了?” 邱翠荷哼了一声。 钱老大笑了一下,“要不是看她给我生了三个儿子,要不是你是我那兄弟的媳妇,我也不会让你嫁去卢家。你跟她计较什么,她脸无二两肉,身上糙得像树皮,哪有你得我欢心。” 听到这话,邱翠荷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她目露哀怨对钱老大道:“当初你要把我嫁过去,我想着咱们那样也不是个事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