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还会跟你再次见面!”他小声咕哝道。 “你说什么?”下面,韩进问道。 他跳下船头:“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人怪怪的。” 齐春尚凑到近来:“这些做水匪的心思莫测,想法与寻常人大不相同。不过梅老弟你可真厉害,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得!了得!”他对梅庄毅竖起一个大拇指。 脸皮厚如梅庄毅,这会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搔了搔后脑勺:“没啥,这不也是被逼急了吗,想着能帮大家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没想到这叫什么刀老大的倒是诡异得厉害。” “也是咱们抓住他的软肋,他才会心知不敌退去。不过梅老弟这一张嘴可真是厉害,以前我没少听说书的讲舌战群雄的故事,总觉得有些夸大,如今见到梅老弟光凭着一张嘴就能退去强敌,才知道古人并不虚夸。”李镖头也是连连夸赞。 梅庄毅囧字脸:“哈哈哈哈……”笑了几声,他道:“我不过是讨个巧罢了,若不是你们探出他的虚实,我也不会出言试探。” “这还得感谢韩老弟心思巧妙,若不是他提醒,咱们也想不出这招来。” 韩进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我并不没有出什么力,还是李镖头手下的镖师本事了得。” “好了,你们就不要推过来推过去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劫了那几艘船,调头再杀个回马枪。”梅庄毅提醒道。 此言一出,大家心里就是一紧,齐春尚赶忙去交代舵手赶紧离开这里。 发生了那样的事,二房的豆浆摊自然没有再摆了。 事情结束后,自然要重开。 重开的第一日,二房家除了在上学的卢广智和五郎,都去县里了。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误会什么,其实二房一家人心里也有些忐忑,当初梅氏可是被当着众人的面被官差带走的。 哪知摊子刚摆好,就有不少熟客上门了。 “老板,你家发生的事,咱们都知道了,都是那黑心小贩害人,顶着你家的名头卖坏掉的豆浆,没得将你们连累进去。” 二房一家子有些愣愣的,难道说他家发生的事,别人都知道了吗。 没有给时间让他们去想这个问题,接下来来买豆浆包子的人越来越多,四人忙得连停下来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直到古玩店的陈叔来摊子上买早饭,二房一家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来事情发生后没多久,县衙那边便来这条街张贴告示了,大抵就是解释一下当日发生之事,请大家不要恐慌。 县衙那边本就掌管抚民之事,按理说这种行举乃是正常,可万年县的居民谁不知道刘县令的为人,刮地皮都够他忙得了,哪会关心什么抚民不抚民的事。旁人只当刘县令突然改了性子,只有二房一家人知道为什么,这大抵又是李捕头从中出力了。二房人感激之心更甚,只能日后报答。 “日后你们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抢你们生意了,徐成那些人过来说过,以后这条街上的小贩只允许独家经营,旁人不得抢生意。”陈叔又道。 徐成是这条街上收保护费的地痞,手下也有十几号兄弟,寻常来此摆摊的人,每日都必须向他们交保护费。也不多收,按摊上生意好坏,每日交上一到五文钱不等。说是保一方平安,实则不过是借此讹钱。不过这是县里各处的常态,所以二房人并没有觉得自己可以例外,每日的保护费都没有落下过。 万万没想到这徐成也会插一脚进来,难道说是因为市场太乱,所以他们终于决定出手干预了? “那每日的份子钱大抵要涨不少吧?”卢明海说。 “这个倒是不知,不过没听那些人提过。” 古玩店生意清淡,属于那种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的类型,所以平日里不光陈叔闲,店里的伙计小四也很闲。陈小四年纪小,坐不住,闲得没事便整条街到处窜,也因此这条街上大事小事都瞒不过他。 陈小四知道了,陈叔自然也知道了。 既然陈叔说不知,那肯定是没涨。要是涨的话,那些摆摊的小贩们早就嚷起来了。 “毛家大饼和徐成他们说想卖豆浆,不过徐成他们没同意,说位置还给你家留着。卢老弟总说自己是乡下人,这方方面面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乡下人。”陈叔往斜对面瞟了一眼,意有所指道。 那毛家大饼便是之前和二房家抢生意那家卖大饼的,男人姓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