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事儿有动静了?”卢广智问。 二狗子话都来不及说,一面拉着他往村尾跑,一面小声说道:“今天我好不容易逮到他在村尾草垛子那片儿和钱家的那个小寡妇幽会,咱们走快点儿,说不定还能赶上。” 说起这事,那就扯得有些远了。 卢广智生出想报复胡氏的心思,便嘱咐与他玩得好的小伙伴帮着盯着大房那边的动静。还别说,真让他们找出点儿事来,倒和胡氏无关,与胡氏的大儿子卢广仁有些关系。 卢广仁样貌不差,也是一表人才,却娶了小胡氏那样一个人,心中早已是不满。之前刚成亲那会儿还顾忌些,后来生下小妞妞,小胡氏的身段日渐向横向发展,他渐渐就放肆多了。 早先村子里就有他喜欢找大姑娘小媳妇们说话的风声传出,因为都是同一个村的,且人家毕竟也没做什么,所以没有人放在心上,可不知什么时候卢广仁就和钱家的那个小寡妇勾搭上了。 钱家的那个小寡妇倒也是命苦,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按理说没有孩子,只要娘家硬气,回家再嫁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惜钱家人素来不讲理,再加上这小寡妇娘家不重视这个女儿,就由着她在钱家守寡。 钱家早就分家了,若不提身边没有个男人嘘寒问暖,守着几亩地,这小寡妇的日子也能过得滋润非常,可关键她就是没个男人啊。 少不了有村里的浪荡子在那小寡妇门前徘徊,可小寡妇那几个叔伯可不是好惹的,倒也没闹出什么丑闻来,谁曾想卢广仁竟不知何时和这小寡妇勾搭上了。 因为小寡妇家就在几个叔伯家旁边,两人便总在村尾那处放草垛子的地方幽会。上回就被二狗子看到过一次,可惜那次卢广智在私塾,没有赶上。 村尾这处放草垛子的空地,一般是没什么人来的,俱是一些家里麦秸高粱杆子多了放不下的人家,将暂时不用的堆放在此处。草垛子整体呈小山状,上面覆以茅草顶用以防潮,因为这东西在乡下不稀罕,所以也没有发生过被偷之事,整个空地上零零散散堆了十几垛子。 二狗子扯着卢广智来到空地南角那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让他去看。 认真观察,果然其中有一处草垛子在动,里面时不时还传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还在折腾呢。”二狗子捂着嘴笑道。 “你打算咋办?要不然咱们去叫钱家人来抓奸?”他又问。 卢广智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对二狗子露出一个坏笑。 二狗子连连点头,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 卢广智便悄悄地凑了过去。 之后便跟二狗子去一旁看着,看见草垛子都冒起黑烟,那里面依旧不见消停,两人对视一眼,往村里跑去。 卢广智转身回家,二狗子则是边往村里跑,边大声喊道:“着火了,着火了,村尾那里着火了。” 一说村尾那里着火了,大家不用猜就知道是堆草垛子那里着火了。 每逢天干物燥的时候,那里是不是就会着一场火,可是让人惊疑的就是,这会儿还没到天干物燥的时候,怎么也着起火来了。 容不得大家多想,许多村民拎着家里的水桶,便往那处奔去。 过去之后,远远望去果然见有地方在冒浓烟。 等大家冲到近前去,还来不及有所作为,就见冒浓烟那处的草垛子宛若炸锅似的突然爆了开,从里面跳出一男一女两个衣衫不整之人。 两人使劲呛咳着。 也实在是在里面憋不住了,这些草垛子经过一个冬天的风吹雨淋,外层并不干燥,所以燃起的并不是明火。即使放它继续烧,一时半会儿也烧不死人,可关键是烧不死人,它呛人啊。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这种情形,大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大家俱是纷纷摇头,还有的上前调侃道:“都玩出火来了。” 等人群中有人看清楚两人的样子,顿时有人惊道:“这不是钱家那小寡妇吗?” “这男的是卢家大房的仁小子!” 这下可真炸锅了。 谁不知道钱家人是出了名的M.ZGxxH.ORg